启程的日子定在两日后。
驿馆内孙敬之正指挥着仆役们小心地收拾行李书箱张承翊则一丝不苟地检查着车马状况尤其是狄仁杰那辆专用马车的每一个部件甚至亲自试驾了一段确保万无一失。
经过洗冤之事张承翊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眉宇间那份沉郁的戾气已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军人特有的干练与专注。
他将对狄仁杰的感激之情全然倾注到了这护卫职责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书房内狄仁杰却并未参与这忙碌的准备工作。
他独自一人门窗紧闭那个盛放着幽冥令的楠木盒再次被打开置于书案正中。
窗外阳光明媚但令牌依旧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幽光。
那诡异的兽形图案和“幽冥”二字仿佛拥有某种魔力牢牢吸摄着他的目光。
案件虽已了结吴友仁伏诛但狄仁杰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随着离期的临近愈发强烈。
这块令牌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
他反复摩挲着令牌冰冷的表面试图从这死物之上感知到更多隐藏的信息。
材质非比寻常图案前所未见背后代表的组织更是深不可测。
它们像一条隐藏极深的毒蛇只是偶然被惊动露出了些许鳞片便迅速缩回了黑暗的巢穴。
那个在清虚观逃脱的看守、那个与吴友仁接头的“中间人”、还有令牌背后那位从未露面的“大主顾”…他们如今在何处? 是否正潜伏在洛阳的某个角落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吴友仁的死对他们而言是损失还仅仅只是丢掉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 狄仁杰几乎可以肯定是后者。
那么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是偃旗息鼓暂避风头? 还是…继续执行他们那“裂土再造”的疯狂计划? 想到“裂土再造”这四个字狄仁杰的心便猛地一沉。
这绝非寻常江湖组织敢有的野心。
他沉思良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敬之。
”他扬声唤道。
孙敬之很快推门而入:“恩师有何吩咐?” 狄仁杰指向书案上那些准备归档移交万年县的“鬼市毒殍案”卷宗副本沉声道:“将这些卷宗中所有关于‘幽冥司’的记载以及这块令牌的详细描述和图样全部进行模糊处理。
” 孙敬之一愣:“恩师这是为何?此乃重要证物线索…” “正因其重要才不能轻易示人。
”狄仁杰打断他目光深邃“此物牵扯太大。
若如实记录在案卷宗经手之人众多难保不会泄露出去。
一旦打草惊蛇再想追查便难如登天。
甚至可能为持有卷宗之人招来杀身之祸。
” 孙敬之顿时醒悟背后惊出一层冷汗:“学生愚钝!这就去办!” 他立刻坐下铺开纸张重新誊写修改卷宗。
将周槐笔录中“幽冥司之大业”等敏感字眼改为“疑有同党”将吴友仁供词中关于“大主顾”和操控官吏的细节简化为“为牟暴利”至于那块玄铁令牌则只含糊其辞地记为“疑犯信物一件样式奇特”略去了所有关于材质、图案和“幽冥”字样的具体描述。
经过这般处理呈交给官府的卷宗看上去便只是一起性质恶劣但动机单纯的制毒贩毒案最多牵扯出几个神秘同党不会再引人深思。
看着孙敬之修改完毕的卷宗狄仁杰微微颔首:“如此便好。
将此卷宗封存移交崔县令。
原稿我们自行保管。
” “是。
” 夜色悄然降临忙碌了一天的驿馆渐渐安静下来。
狄仁杰屏退左右独自在书房中最后检视行装。
窗外月色如水树影婆娑洛阳城迎来了又一个平静的夜晚。
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狄仁杰正准备吹熄烛火动作却猛地一顿。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如同细微的电流般掠过他的脊背。
他霍然抬头锐利的目光扫向窗外漆黑的庭院。
树影摇曳空无一人。
但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仿佛有一双冰冷而无形的眼睛正穿透沉沉的夜幕远远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这座驿馆注视着他所在的这间书房。
没有声音没有身影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但这是一种历经无数风浪、游走于生死边缘后形成的近乎本能的直觉! 狄仁杰缓缓放下手吹熄了烛火让自己彻底融入黑暗之中。
他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窗边借着窗帘的缝隙向外凝望。
夜色浓重一切如常。
巡逻的护卫脚步声规律地响起又远去。
难道只是错觉? 是连日劳神过度所致? 狄仁杰眉头紧锁。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双“眼睛”或许不存在于现实中但却清晰地存在于感知里。
那是“幽冥司”带来的无形压力是黑暗中对未知巨兽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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