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重返小厨房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旧轨却又处处透着不同。
背上的伤疤时刻提醒着她那场无妄之灾。
她愈发沉默手脚却更勤勉。
那安神的小米茯苓枣仁糊她做得极其经心。
贺娘子查验过略一点头每日睡前送至正房。
老夫人用了夜间竟真能安睡些。
张嬷嬷来时脸上也有了一丝柔和吩咐日后老夫人的安神汤饮便由秋禾专责。
这小小的“专责”像枚微小印章盖下了“略有小用”的印记。
厨房众人看她的眼神忌惮中掺着些微巴结。
然而秋禾心下却并无多少欢喜。
她心想这安神糊虽好却也并非独门秘方。
今日是她明日换了旁人只要照方抓药未必不能做得更好。
她这点“用处”薄得像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这日送完晚膳她路过颐宁院小偏厅听得里头两个小丫鬟正嘀嘀咕咕抱怨抄录陈年旧档眼睛都要瞎了。
秋禾脚步未停心却猛地一动。
整理旧档、核对礼单?这可不是光靠细心就能做的活儿——得识字会算学懂规矩。
她忽然想起那日被诬陷时那半张模糊的货票。
她认不得几个字当时她完全是拿命来赌。
她现下想想还有些后怕但这次也让她意识到:如果没有这些侥幸她毫无能力自保。
一个念头清晰地浮上来:在这深宅内院里光会摆弄灶台上的油盐酱醋是远远不够的要想站得稳甚至爬得高就得有别人轻易替代不了的能耐。
识字、算学乃至理事——这些才是阶梯。
即便将来想要赎身出府懂得这些出去后也能多一条活路。
可在这内宅她一个粗使丫鬟去哪里学这些?找谁学?谁又会教她? 机会常常来得偶然。
几日后负责给老夫人念经文的那个老尼姑病了老夫人习惯了午后听着经文小憩一时不惯。
张嬷嬷正寻思着秋禾觑了个空端着一碗新调的安神香露上前低眉顺眼道:“嬷嬷若一时找不到合意的人选……奴婢虽不识字但记性尚可嬷嬷若念一段奴婢或可强记下几句读给老夫人听……总是一片心。
” 张嬷嬷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最终许是那香露味道合意又或是秋禾近日的“安分”起了效她淡淡嗯了一声抽了本皮色发黄、看似闲谈杂记的书念了一小段文字平缓的然后递给她:“试试吧。
记多少算多少莫要胡诌。
” 秋禾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那本沉重如山的书。
她根本看不懂全凭着方才听到的张嬷嬷那寥寥数语的读音和极强的记忆力磕磕绊绊地、依样画葫芦地“念”了起来。
有些音发得准有些模糊带过幸而段落短小她竟也囫囵地“念”完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努力的认真。
老夫人闭目听着并未出声。
自那日起秋禾便多了项差事——每日先由张嬷嬷或珊瑚念一小段书她强记下再去老夫人跟前“读”。
她深知这只是权宜之计绝非长久之道。
她愈发渴望能真正认识那些纸上的墨字。
她开始利用一切机会偷师。
张嬷嬷念书时她死死盯着书页将字的形状与读音硬记对应。
送东西去书房附近时她会刻意放慢脚步偷听里面少爷小姐们诵读诗文。
甚至看到有字的纸片她也会偷偷捡起来藏好夜深人静时对着比划。
她像一块干涸的海绵拼命汲取着一切能接触到的文字痕迹。
秋禾“念书”的差事进行得磕磕绊绊。
她全凭一股狠劲和尚算不错的记忆力硬撑偶尔记岔了音或遇到完全陌生的段落便只能含糊其辞或借口“此处奴婢听着似乎格外深奥恐读错了意思”轻轻带过。
幸而老夫人似乎也并不真在意内容只是要个声响伴她入眠。
但这过程却成了秋禾识字的启蒙。
她愈发留意张嬷嬷念出的每一个字与书页上符号的对应。
她发现有些字反复出现便暗暗记下形状和读音。
她甚至鼓起勇气在某次“念”完书后指着书上最常见的一个“之”字怯生生地问张嬷嬷:“嬷嬷奴婢愚钝这个字……瞧着总眼熟可是念‘之’?” 张嬷嬷瞥了她一眼似是看穿她那点小心思却并未斥责只淡淡应了声:“嗯。
” 这便是肯定了!秋禾心中狂喜如同捡到了宝。
此后她便时常如此每次只挑一两个最常见的字请教态度恭顺理由恰当。
张嬷嬷心情好时便会告知一二。
同时她也开始留意府中其他识文断字的机会。
她发现账房一个小伙计每日午后会固定时间送一批核对好的简单账册到二门内给管事嬷嬷。
她便常常“恰好”在那个时间点附近在二门内做些擦拭栏杆的活计耳朵却竖得尖尖的听那小伙计和嬷嬷的交谈。
“王嬷嬷这是上月各院领用灯油蜡烛的簿子您过目。
” “李管事让问后角门修缮的支用是走公中的账还是……” “西苑两位姨娘的月例银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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