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谷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风在头顶一线天处呼啸而过的余音以及队伍行进时沙石滚落的细碎声响。
光线幽暗两侧狰狞的岩壁投下巨大的阴影仿佛随时会合拢将这支渺小的队伍彻底吞噬。
失去水源的阴影如同无形的枷锁扼在每个人的喉咙上连呼吸都带着焦灼的味道。
阿卜杜勒走在最前他的背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佝偻仿佛承载着整个队伍的重量。
他不再仅仅依靠视觉更多时候是俯身触摸岩壁的湿度聆听风中是否夹杂着水汽的微动甚至观察着岩缝中极其罕见的苔藓类植物的长势。
汪臧海紧随其后默不作声地学习着同时以其建筑师的眼光审视着峡谷的结构寻找着任何可能储水或指示水源的地质特征。
“看那里。
”阿卜杜勒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左侧岩壁底部一片颜色较深、略显湿润的区域。
那里覆盖着一层滑腻的藻类与周围干燥的岩石形成鲜明对比。
“岩层在这里有变化可能有水脉从内部渗出但流量极小几乎无法收集。
” 汪臧海上前用手触摸那片岩壁一股微弱的凉意传来。
他仔细观察岩层的走向和裂隙又抬头看了看峡谷的走向和日照角度。
“此乃背阴聚气之所水汽不易蒸发。
若依山势向内挖掘或能得一浅洼。
”他提出了建议。
阿卜杜勒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赞同。
他招呼两名带着铲锹的士兵在汪臧海指定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向下挖掘。
沙土坚硬进展缓慢。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每一次铲子与石头的碰撞声都牵动着人心。
挖掘了约莫半人深铲头触底的声响变得沉闷一丝极其细微的湿痕出现在坑底!虽然还远未到渗水的程度但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信号——阿卜杜勒的判断和汪臧海的推测是正确的这条峡谷确实存在地下湿气! “继续!但要慢别震塌了!”阿卜杜勒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久违的兴奋。
就在挖掘工作紧张进行时负责侧翼警戒的赵斥候猫着腰快速跑来脸色严峻。
“汪大人老爹有情况。
我们在右前方那片风蚀石林里发现了新鲜的脚印和骆驼粪便数量不多但很杂乱似乎有人在那里短暂停留和窥伺。
另外”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小片撕扯下来的、灰褐色的粗糙布料“挂在荆棘上找到的不是我们的人身上的。
” 阿卜杜勒接过布片搓揉了一下又凑到鼻尖闻了闻肯定地说:“是‘沙狐’没错。
这种粗麻布混合着骆驼粪和一种沙漠里特有的草烟味道是他们的标记。
他们就在附近看着我们呢。
” 敌人如影随形并且耐心地等待着他们耗尽体力与希望。
这种心理上的压迫比直接的攻击更令人窒息。
汪臧海沉思片刻对赵斥候说:“赵兄加派暗哨重点监视那片石林和高处的岩壁。
他们熟悉地形很可能从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他又转向阿卜杜勒“老爹依你看他们为何只是窥视而不直接进攻?” 阿卜杜勒冷笑一声:“‘沙狐’不像‘黑雕’那样蛮干。
他们在等等我们彻底断水等我们精疲力尽等我们自己乱起来。
到时候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收割猎物。
而且……我怀疑他们可能也在找东西。
” “找东西?”汪臧海心中一动。
“嗯。
”阿卜杜勒指了指幽深的峡谷前方“这条侧谷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据说里面有一处非常隐秘的‘哑泉’水量不大但常年不干。
‘沙狐’盘踞在这一带不可能不知道。
他们或许也在利用我们帮他们确认‘哑泉’的具体位置。
就在这时挖掘的士兵发出了一声低呼:“出水了!” 只见坑底一丝浑浊的水迹正在极其缓慢地汇聚虽然远不足以称之为泉水但确确实实是液态的水!众人脸上顿时焕发出光彩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然而阿卜杜勒却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水放在舌尖尝了尝随即皱紧了眉头:“味道涩苦含硝很重不能直接饮用喝了会腹胀甚至中毒。
必须用布过滤或者找到流量更大的活水稀释。
” 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但这苦咸水的发现至少证明了此地水脉的存在方向是对的。
队伍在此处短暂休整收集那一点点来之不易的、需要处理的苦水。
汪臧海则利用这个机会更仔细地勘察了周围。
在距离挖掘点不远的一处岩壁上他发现了更多人工痕迹——不是古老的岩画而是一些更加新鲜的刻痕像是某种标记。
这些标记看似随意但汪臧海注意到它们指向了几个特定的方向其中一组箭头的指向与阿卜杜勒打算前进的方向略有偏差。
“老爹你看这些。
”汪臧海将阿卜杜勒唤来。
阿卜杜勒仔细辨认着那些刻痕脸色微变:“这是……‘路标’?但不是我们畏兀儿人或者蒙古人常用的。
倒像是……西边过来的人用的记号我年轻时在更西的商道上见过类似的。
”他顺着那组指向偏离主谷方向的标记望去那是一条更加狭窄、几乎被两块崩塌的巨石掩住的缝隙。
“他们想去那里?那里看起来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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