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芒穿透晨曦如同一声无言的誓约又像是一场古老仪式的开端。
光晕恰好打在老铁匠古铜色的脸上他沟壑纵横的皱纹里仿佛都盛满了金色的海水。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却比正午的日头还要亮。
“铁爷!铁爷!”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半大小子光着脚丫裤腿卷到膝盖像只被撵急了的海兔子跌跌撞撞地冲过满是鱼腥味的码头。
这孩子是码头上的“小海娃”爹娘早年出海遇了风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尤其跟老铁匠亲。
“嚷嚷啥赶着投胎啊?”老铁匠头也不抬手里的大锤“当”的一声又将一块扭曲的废旧雷壳砸得火星四溅。
这些都是当年洋人留下的“纪念品”如今成了他手里的铁料。
小海娃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铁爷!我……我奶奶昨夜里犯迷糊一直念叨……念叨一句话!” “你奶奶都八十了念叨句‘老头子我想你了’有啥稀奇。
”老铁匠擦了把汗语气不耐烦耳朵却竖了起来。
“不是!”小海娃急得脸通红“奶奶说‘灯不能只照路还得照鬼’!她翻来覆去就这一句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瞅着灯塔那边!” “灯……照鬼?” 老铁匠的大锤悬在了半空手臂上的青筋如虬龙般瞬间绷紧。
他猛地扭过头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地盯住了远处矗立在海岬上的那座白色灯塔。
灯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过往船只指引航向。
可在这片曾经被炮火蹂躏过的海域水底下沉睡的除了礁石还有数不清的冤魂和仇恨。
照路也照鬼…… 一道电光石火般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我草!”老铁匠爆了句粗口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吓了小海娃一跳。
“对啊!他娘的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咱能让那灯亮就能让它‘说话’!” 他扔下锤子抓起小海娃的胳膊:“走!去把你王叔、李伯他们都给老子叫来!就说铁爷我请他们喝顿大酒顺便干一票大的给咱脚底下这片海里的老祖宗们装个能说话的嗓子!” 半个时辰后灯塔底下聚集了七八个精壮的汉子。
他们都是船厂和码头上最好的工匠有的人胳膊上还留着当年被洋人监工用鞭子抽出的疤。
一听老铁匠的计划这群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汉子眼睛里瞬间燃起了狼崽子一样的绿光。
“铁爷您就说怎么干!” “干他娘的!” 计划简单粗暴却又精妙绝伦。
他们要改造灯塔顶端的巨大火盆和反射镜。
老铁匠亲自设计了一套巨大的、类似百叶窗的铁板遮挡装置通过几根粗大的缆绳连接到灯塔底部。
只要几个人合力拉动缆绳就能瞬间遮蔽或释放光芒让原本持续亮着的灯塔变成一个巨大的信号灯。
至于信号老铁匠从一个早年在北洋水师当过电报兵的老伙计那里学到过一种叫“摩斯电码”的玩意儿。
他们约定了一套只有自己人懂的暗号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代表“雷区变动”的“三闪—长灭—两闪”。
这光就是专门发给陈志航和他率领的“幽灵船队”看的。
夜色如墨海风阴冷。
渤海某处海域五艘伪装成普通粮船的运输船正静静地漂在水面上。
船长室里陈志航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远处海平线上那个微弱的光点。
他已经等了两个时辰每一分钟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这次的任务是为前线运送一批至关重要的物资南边的航线已经被美军的侦察舰盯死唯一的生路就是穿越一片未知的、新布置的雷区。
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座看似平平无奇的灯塔上。
突然远方的光点动了! 它连续闪烁了三次然后熄灭了足足有十秒紧接着又快速闪烁了两次。
三闪—长灭—两闪! 陈志航猛地站直了身体心中的巨石轰然落地。
他抓起通话器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信号来了!南口闭北口开子时三刻全速前进!” 五艘粮船的烟囱里冒出黑烟如同五头沉默的巨兽悄无声息地调转船头向着漆黑的北线航道冲去。
然而好运似乎并没能一直眷顾他们。
刚驶出不到十海里一束刺眼的探照灯光柱便从侧翼横扫而来死死地锁定了领头的旗舰。
一艘庞然大物破开夜雾露出了它狰狞的轮廓——是美国海军的“克利夫兰”级轻巡洋舰! 那黑洞洞的炮口像死神的眼睛直指陈志航的船头。
扩音器里传来叽里呱啦的英语警告嚣张而傲慢。
船员们脸色煞白有人甚至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准备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陈志航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残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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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第358章 祖宗点的灯照的是仇人的坟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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