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槐序盯着那三个字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讽刺的弧度。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浪费了十年时间用错误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还是对不起终于把真相捅破打碎了他原本虽痛苦却熟悉的世界? 这声对不起太过轻飘飘也太过残忍。
它像最后一把刀彻底斩断了他试图武装自己的可能。
如果他真是骗子他不会道歉。
他会得意会嘲讽会享受他此刻的崩溃。
可秦峪道歉了。
以一种近乎笨拙的、甚至可能自己都觉得徒劳的方式。
纪槐序猛地按熄了屏幕将手机狠狠塞回口袋仿佛那样就能隔绝一切。
他闭上眼试图将那张带着认真和恳切表情的脸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却发现徒劳无功。
车停下纪槐序道了声谢转身缓缓走向公寓。
反手锁上门他脱下外套倒在沙发上。
这一次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失控的颤抖。
一种巨大的的茫然淹没了他。
他像是被困在茫茫迷雾中失去了所有方向前后左右都是悬崖。
他就这样躺着直到窗外天色渐暗。
夕阳的余晖将房间染上一层橘红色。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不是微信是电话。
屏幕上跳动着“芳姐”的名字。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异常接起了电话。
“槐序《无声》剧组那边临时通知明天一早要去城郊的废弃钢厂拍一组先导海报和氛围图需要音乐总监在场沟通整体感觉。
比较急你准备一下明早七点我去接你。
” 芳姐语速很快。
“好知道了。
” 他哑声应道声音疲惫。
挂了电话他望着窗外逐渐沉落的夜色眼神空洞。
逃避没有用。
只要他还在这个圈子他就避不开秦峪。
—— 第二天清晨。
纪槐序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散下的黑色发丝衬得他的脸更加苍白。
废弃钢厂庞大而锈迹斑斑巨大的钢铁结构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压抑。
他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忙碌起来。
摄影师、灯光师、造型师各司其职。
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巨大齿轮背景前已经做好造型的秦峪。
秦峪穿着戏里的旧工装脸上带着伤痕妆眼神沉郁仿佛已经彻底进入了“叶深”那个角色。
他似乎感受到了视线转过头目光穿越忙碌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纪槐序身上。
四目相对。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秦峪的眼神很复杂有关切有探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被他掩盖了过去。
他对着纪槐序极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自然得仿佛昨天那场谈话从未发生。
纪槐序的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又攥了一下闷闷地疼。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走向李导和摄影师那边开始投入工作。
整个拍摄过程纪槐序都把自己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弦。
他全程专注于和导演、摄影讨论画面与音乐的融合点提出专业意见。
语气冷静条理清晰绝不多看秦峪一眼也绝不给他任何单独靠近的机会。
秦峪似乎也完全沉浸在了工作里配合着摄影师的每一个要求表现力极佳。
他只是偶尔在调整机位或补妆的间隙目光会若有似无地扫过纪槐序所在的方向。
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某种纪槐序拒绝去解读的专注。
中场休息时工作人员分发盒饭。
芳姐递了一盒给纪槐序他没有接。
他朝芳姐摇了摇头随后自己拿了一瓶水。
走到一个远离人群的锈蚀钢架下靠着冰冷的金属拧开水瓶小口喝着试图压下胃里的不适。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很轻却让他背脊瞬间绷直。
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秦峪停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没有靠得更近。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沉默的距离只有风声穿过钢结构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回响。
“这里风大去那边棚子里休息吧。
” 他只说了一句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同事之间最普通的关心。
纪槐序握着水瓶的手指收紧塑料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秦峪说完没有停留。
脚步声再次响起似乎是离开了。
纪槐序依旧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确认那脚步声远去才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后背渗出一点冷汗。
这种无处不在的、克制又固执的关心比直接的挑衅更让他难以招架。
它像绵绵的针细密地扎进来不剧烈却持续地提醒着他那个他拼命想忽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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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死对头总想和我天下第一好第53章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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