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前厅里的气氛已经彻底热了起来几人开始称兄道弟。
那两名本是奉命行事的护卫此刻脸膛喝得通红舌头都有些大了。
一人手里抓着油光锃亮的蹄髈另一手端着酒碗正跟张德才划拳行令嚷嚷得屋顶都快掀了。
他们哪里经历过这般阵仗。
林根的热情实在不掺半点虚假。
张德才的恭维又刁钻句句都挠在痒处。
最后塞进怀里的荷包分量十足暖得人心都要化了。
这哪里是办公差这简直是回自己家过年!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直到月上中天张德才才把两个已经走不成直线的护卫一左一右地架着送去了客房安歇。
喧闹声终于散去前厅里只剩下杯盘狼藉和一家人。
李氏没去管桌上的残羹她趁林根送客的功夫赶忙去厨房蒸了两碗嫩滑的蛋羹。
此刻林昭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已经改名为林安的弟弟。
李氏坐在对面正用小瓷勺一勺一勺地给两个儿子喂着。
林安毕竟太小刚才那满满一桌席面他只能看不能吃馋得直哼哼。
眼下终于吃上了自己的饭小家伙开心得手舞足蹈发出“啊啊”的欢叫。
林根送完客回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脸上酒意未消兴奋劲却半点没减看着灯下眉眼沉静的大儿子激动地搓着手。
“昭儿快快跟爹说说那县试到底是怎么回事?” “案首啊!那可是案首!” 他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语气里的颤抖和那份冲天的骄傲。
“我听老张吹了半天脑子里还是懵的跟做梦一样!” 林昭咽下口中的蛋羹由着母亲又喂了一勺过来。
他看着父亲那张被酒精和喜悦染红的脸挑了一些能说的捡了一些安全的不疾不徐地讲了起来。
他没说县丞的刁难也没说考场上的暗流只说了恩师魏源如何欣赏他的文章将他点为案首又如何收他为徒。
故事被他讲得平平淡淡可听在林根和李氏耳朵里却不亚于惊涛骇浪。
为了让父母彻底安心林昭从怀里摸出那枚温润的石印轻轻放在了桌上。
“爹娘你们看这个。
” 那是一枚象牙白的石印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林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借着灯光一字一顿地看清了印底的两个篆字——“魏源”。
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这是恩师的私印。
”林昭的声音很平静。
“恩师说有此印在我在越城县行走便如他亲至。
” “这是恩师给的护身符也是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看的警告。
” 这枚小小的印章比林昭说的任何话都更有分量像一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林根心头。
良久林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这么大的恩情!县尊大人这……这是把咱家昭儿当亲儿子待啊!” 他猛地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受着!礼尚往来咱们得回礼必须得回礼!不然……不然岂不是让人家看轻了咱们林家!” 他急得团团转可想了半天一张脸又垮了下来。
送粮食?送银钱? 太俗了。
县尊大人哪里看得上这点东西送出去反倒是侮辱人。
他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庄稼汉如今虽说在镇上有了一间铺子见了点世面可眼界终究有限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他急得抓耳挠腮之际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脚步猛地顿住。
“有了!” 他一拍大腿双眼在灯火下亮得惊人那股子被酒精催化出来的兴奋劲儿让他整个人都像是一只要打鸣的公鸡。
“什么有了?”李氏正用小勺刮着碗底最后一点蛋羹闻言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自家男人。
林根嘿嘿一笑卖起了关子。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对林昭和李氏招了招手:“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个宝贝出来!” 说完他转身就往卧房里钻脚步都带着几分飘忽也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心里头实在太激动。
很快里屋就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翻找声。
李氏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小儿子林安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自家这男人自从在镇上铺子里做事又赚了些钱这腰杆是越来越硬性子也活泛了不少有时候跟个半大孩子似的。
林昭则依旧安稳地坐着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平静地望向卧房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
片刻之后林根一脸郑重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双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
那盒子瞧着有些年头了是块普通的楠木边角都磨得有些发亮但擦拭得一尘不染显然是主人的心爱之物。
他将木盒轻轻放在桌上那动作仿佛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宝贝而是整个林家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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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靠双眼从寒门到权倾天下第171章 鉴微失控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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