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空气因魏源一句话而凝如冰霜。
“究竟是你写的还是你背后之人教你写的?” 这话不是疑问。
是审判。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无声的刀悬在林昭的脖子上。
承认背后有人? 那他林昭就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价值在于那个背后之人而不是他自己。
张叔更会因此暴露下场万劫不复。
否认? 一个未满六岁的孩童写出这等足以动摇国本的屠龙之术这已经不是神童而是妖孽! 自古以来妖孽的下场只有被架在火上烧成灰烬。
魏源甚至都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一个疑字就足以将他打入深渊。
死局。
但危机危机。
机从危中来。
你怎知这不是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林昭的身体没有丝毫迟疑。
他退后一步撩起那身襕衫对着书案的方向双膝直直跪了下去。
咚! 额头与冰凉坚硬的青石地砖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他一言不发。
此刻任何辩解都只会加深怀疑任何巧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唯有沉默。
唯有示弱。
用最符合他六岁孩童的姿态才能在那看不见的刀锋下求得一丝喘息之机。
魏源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他没有让林昭起身。
他只是看着等着。
那目光如鹰隼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肉审视着骨骼与灵魂试图从这个孩子最细微的颤抖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书房里死寂得可怕。
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毕剥”轻响在无情地放大着这窒息的压力。
时间仿佛凝固成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死死压在林昭的背上。
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跪下去。
跪是姿态。
但破局终究要靠言语。
许久。
“学生不敢欺瞒大人。
” 林昭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孩童的沙哑却异常沉稳。
“这策论字字句句皆出自学生之手。
” 他选择了最凶险也是唯一通往生门的路。
魏源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
如此干脆的承认反而更像一个精心准备的谎言。
林昭迎着那几乎能将人冻僵的目光继续开口。
“学生启蒙不过一年所学有限。
” “所见却皆是疾苦。
”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
“圣贤书高悬于天泥潭里的人……够不着。
” 这话说得朴实却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中了某个点。
魏源眼中那如铁的冰冷终于融化了一丝。
林昭捕捉到了这一瞬的变化。
他知道必须将根源引向魏源自身将自己的“异”解释为对他的“同”的极致领悟。
这不是奉承这是构筑一道防火墙。
用魏源自己的言行为自己的惊世骇俗背书! “直到学生来到越城。
” “学生愚钝想不通经世济民的大道理便只能学着模仿大人。
” “模仿?”魏源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探究。
“你见过我?” “学生未曾亲见过大人。
”林昭摇头。
“但学生的文章其‘道’与‘术’皆学自大人您。
” “哦?” 魏源身体微微前倾他倒想听听这孩子要如何自圆其说。
“学生听闻城西老仵作之子垂危情急冲撞士人车驾按律当重罚。
您却只判薄惩更当堂质问那秀才‘圣人教你读书是争一口闲气还是学一个仁字’。
” “您说人生而有别性命并无贵贱。
” 林昭的目光第一次变得锐利起来穿透烛影直视着书案后的魏源! “这便是学生那篇《贱籍论》的‘道’!” “若无大人您这句‘性命无贵贱’学生万万写不出‘去其籍使其为人’这六个字!” 魏源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均田之策又是从何学来?”他的声音已不复之前的冰冷。
“学自城南王家佃户一案。
”林昭对答如流逻辑清晰如链。
“三代佃户为半垄活命的菜地与地主争执按律理亏。
您却斥责地主为富不仁更言‘律法是死的人心是活的若治下民不聊生守法何用’?” “您争的不是地是活路!” “这便是学生那篇‘均田策’的‘术’!” “学生所写不过是将大人您的‘仁道’用在了‘均田’的‘实术’之上让百姓有田可耕有路可活!” 话音落下。
林昭看着魏源脸上是一种少年人找到了毕生偶像般的、最纯粹的崇敬。
他再次俯身。
“所以这策论虽是学生所写但真正的老师是县尊大人您!” 这一拜如同一道枷锁将魏源彻底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否定林昭便是否定他自己的为官之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我靠双眼从寒门到权倾天下第163章 弟子林昭拜见恩师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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