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纱缠绕在扬州城外的焦土之上。
那座无墙无垣的“诚”字高台在微光中静静矗立像一柄插入大地的剑斩断了过往的灰烬与谎言。
苏晚晴站在台基最高处指尖沾着青石粉末与铁锈的凉意。
她亲手将最后一块北舆军牌嵌入石缝动作轻缓仿佛安放的是某位故人的骨灰。
军牌边缘焦卷刻着三个模糊的字:“谢——云——舟”。
她呼吸微滞眼底掠过一丝痛色却未停留只轻轻抚平石缝间的泥灰低声念道:“粮道已通你们守住了天下人的一口饭这世道也该还你们一句公道。
” 台下百姓仍跪伏于地一夜未归。
他们不是来讨赔偿的也不是为听钟声而来。
他们是来守这口钟的——守这份失而复得的信。
风掠过铜钟发出细微嗡鸣似有万千亡魂低语。
苏晚晴取出那封五字密信纸页已被晨露浸润墨迹晕开如同泪痕。
“我亦曾信光。
”五个字轻若鸿毛重如山岳。
她抬手将信投入铜钟下方燃起的炭盆。
火舌猛然窜起卷住纸页瞬间吞噬了那行残句。
火焰噼啪作响映照她清瘦却坚毅的脸庞也照亮了四周围观者眼中闪烁的泪光。
“你说你曾信光——”她声音不高却穿透晨雾一字一句砸进人心“那我就让这光烧穿谎言照进死局。
谁想藏尸于暗我就掘地三尺点火为灯;谁想以谣杀人我就立台为碑以信正名!” 话音落时人群忽然齐齐低头合掌低诵。
起初是零星几声继而连成一片如潮水自远而近涌向江面—— “北舆魂不南渡 守仓门断头路。
一粒米千滴血 归来不见旧时月……” 是《归魂谣》。
一首曾在边境流传、却被朝廷明令禁唱的挽歌。
此刻它从农夫口中、妇人唇间、稚童梦呓里悄然复苏随风飘散直抵天际。
就在这片低沉悲鸣中马蹄声破雾而来。
冯公公策马疾驰披风沾满夜露尘灰滚鞍下马时几乎跌倒。
他双手奉上一封密报声音颤抖:“京中急讯!陛下已下诏彻查‘伪诏润色案’宗人府七位老臣尽数拘押——昨夜萧老相尸身剖验在其脊柱夹层发现一枚蜡丸内藏半幅残图指向皇陵‘隐棺道’!” 全场骤然寂静。
连风都停了。
严松年猛地抬头白须微颤:“隐棺道?那是先帝秘葬亲族遗孤之所……怎会……怎会牵扯到改诏之事?” 没人回答。
唯有苏晚晴缓缓闭眼脑海中闪过谢云书病榻前那一句冷笑:“他们不是要改遗诏……是要换尸体。
” 换尸。
不是篡位而是换命。
有人想把某个早已死去的“废嗣”塞进皇陵正穴借遗诏之名夺正统之实。
而真正的血脉则被抹去姓名埋入荒野连牌位都不配立。
她猛地睁眼目光如刃扫过众人:“立刻传令所有商号分舵:即日起启用新印。
” 话音未落工匠已抬上一方青铜大印。
九叠篆文雕琢其上古朴厚重。
正面刻着四个大字——信立天下;背面阴刻一座简陋小屋茅檐低矮柴门半掩正是杏花村旧居轮廓。
“此印以熔毁的伪印重铸每一寸铜料皆来自被欺骗的信任。
”她当众执印按向宣纸“从今往后凡盖此印之物无论粮药布盐若有一分欺瞒我苏晚晴——自焚于高台之下。
” 笔落惊风雨。
众人动容连严松年也不由上前一步凝视那方印痕久久不语终是抚须颔首:“此非商印乃誓碑也。
” 此时朝阳初升金光破雾洒在铜钟之上竟折射出一圈虹影笼罩整座高台。
百姓纷纷跪拜呼声渐起: “苏娘子——信得过!” “晚晴商号——信得过!” 声浪如雷震得江水翻腾。
而在城东医馆深处谢云书倚靠床畔听着窗外传来的欢呼苍白脸上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指尖轻叩窗棂低声呢喃:“晚晴啊……你总能把最痛的事变成照亮别人的光。
” 楚云飞悄然入内单膝跪地压低嗓音:“主上命令已传西山所有官道封锁完毕尤其是运送棺椁的车队一个也不许放过。
但……昨夜江面有异动下游十里水势紊乱像是……有船潜行。
” 谢云书眸光一敛笑意顿收。
他望向窗外那轮破雾而出的朝阳眼中寒光如刃。
“来了。
”夜色如墨江面浮着一层阴冷的雾。
水波不兴却暗流汹涌仿佛整条河都在屏息等待什么。
楚云飞踏着芦苇丛潜行而至衣角滴着水刀锋般的风割过他紧绷的脸颊。
他跃上堤岸时身形微晃单膝跪地压低嗓音:“主上北舆船队已于昨夜停泊下游十里处——是燕北辰亲自带队旗未展、鼓未鸣船身封闭如棺。
属下绕水底探查三遍船上……无沈墨言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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