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收工乌云压得更低闷雷在云层深处滚动。
石磊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却发现母亲王氏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灶台忙碌。
屋内点着油灯王氏正坐在炕沿上昏黄的灯光下她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的旧褂子。
她面前的小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供品:一碗清水三个干瘪的果子还有一炷缓缓燃烧的、味道清冽的线香。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正小心翼翼缝制着的一个小小的、用明黄色粗布做成的三角形护身符里面似乎鼓鼓囊囊地塞着什么东西。
她的表情异常虔诚甚至带着一种石磊从未见过的、近乎神圣的肃穆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默念什么祈祷词。
飞针走线的手指因年老而微微颤抖却异常专注。
“娘…您这是…”石磊愣在门口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王氏抬起头看到儿子回来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温和却勉强的笑容:“磊儿回来了。
没事娘…娘去隔壁张奶奶家求了道平安符张奶奶年轻时在庵里帮过工说这符子灵验…娘再给你缝结实点你贴身戴着辟邪消灾…” 她拿起那缝好的、针脚细密却歪歪扭扭的护身符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近乎固执地要往石磊的怀里塞。
那粗布符袋带着母亲掌心的微温和一股淡淡的、廉价的香火气味。
石磊看着母亲那双浑浊眼睛里深藏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和无力回天的恐惧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呼吸艰难。
他明白母亲一定是从他连日来的异常中察觉到了什么她无法理解那超自然的恐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祈求那渺茫的神佛庇佑。
他没有拒绝任由母亲将那还带着她体温的护身符塞进他贴身的衣袋里。
那轻飘飘的符袋此刻却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心脏生疼。
他必须活下去为了母亲他也必须活下去。
深夜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在屋顶和窗纸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如同无数冰冷的指甲在疯狂抓挠。
狂风呼啸吹得门窗咯咯作响。
在这恶劣的天气里整个泗水城似乎都蜷缩起来沉浸在不安的睡梦中。
石磊在雷声和雨声中辗转反侧胸口贴着母亲求来的护身符那微不足道的温暖却无法驱散他心底的寒意。
他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果然在雷声间歇的某一刻一种不同于风雨声的、极其细微的叩击声突兀地响起。
嗒…嗒嗒… 声音很轻很有规律仿佛就在窗外又像是在门边。
石磊浑身汗毛倒竖猛地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嗒…嗒嗒… 不是风吹动杂物不是雨打门窗那声音…更像是指关节在轻轻地、持续地叩击着什么东西!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它来了!它没有入梦!它…它直接来了?! 石磊僵在炕上一动不敢动心脏缩成一团。
母亲在隔壁似乎睡熟了没有任何动静。
那叩击声持续着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和执着仿佛在催促又像是在提醒。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那扇从内闩着的、厚重的木门门轴突然发出了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吱呀”声仿佛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地、艰难地推动着! 门闩在插槽里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它…它想进来?! 石磊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尖叫出来!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缩成一团拼命往炕角缩去。
就在门闩即将被彻底推开的刹那风雨声中似乎隐约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带着不满和忌惮的冷哼。
那推动门闩的力量骤然消失。
叩击声也停止了。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片刻只有屋外狂暴的风雨声。
然后石磊听到一种细微的、湿漉漉的拖拽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门外湿透的地面上被拖过。
声音沿着墙根缓慢地移动最终停在了他卧室那扇唯一的、糊着厚纸的小窗外。
咚。
一声沉闷的、仿佛什么东西被轻轻放在窗台上的声响。
之后万籁俱寂。
只有风雨依旧。
那无形的存在似乎离开了。
石磊浑身被冷汗浸透在炕角蜷缩了不知多久直到四肢都冻得麻木才敢极其缓慢地、颤抖着抬起头。
恐惧如同实质的冰层将他冻结。
但它留下了东西?在窗台上? 强烈的、足以吞噬理智的恐惧感中竟夹杂着一丝病态而致命的好奇。
它留下了什么?下一次的“报答”?癫狂道人所说的…与它执念相关的东西? 他死死咬着牙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剧烈的心理挣扎几乎要将他撕裂。
去看?还是不看?癫狂道人的警告言犹在耳。
最终那丝诡异的好奇和一种“必须知道它下一步要做什么”的绝望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驱使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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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雾都诡画师第12章 青铜銮铃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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