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屯里我开系统商城当万元第26章 奶奶的新棉袄是我偷偷许下的愿

雨丝像扯不断的棉线在房檐下串成水帘。

杨靖蹲在灶前添柴火听着里屋传来的咳嗽声手里的玉米芯地断成两截。

靖儿把那团旧棉絮递我。

杨奶奶裹着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衫蜷在炕头枯瘦的手正捏着根顶针这棉裤拆拆还能絮新的你前儿说队里分的粮不够可不能再乱花钱。

杨靖喉结动了动望着奶奶膝盖上那条棉裤——补丁从裤腰打到裤脚针脚歪歪扭扭像爬过的蚂蚁。

上个月他给奶奶塞了两角钱买糖老太太转头就换了包盐说甜的不如咸的实在。

我来拆。

他突然扑过去抢过棉裤手指被断了的线头扎得生疼您歇着我手巧。

你这孩子......杨奶奶刚要念叨又是一阵猛咳佝偻着背直捶胸口。

杨靖眼眶发热摸到奶奶后背的骨头硌得慌像摸到晒透的玉米秆。

他想起三天前在供销社瞥见的新棉花——雪白的软和得能埋住脸可一斤要两毛五够买半袋盐。

夜里杨靖躺在西屋的稻草铺上系统面板在眼前忽明忽暗。

他盯着心愿追踪那栏手指悬在设定新愿望按钮上直抖。

奶奶总说不花靖儿的钱可他偏要让老太太穿上新棉袄哪怕绕点弯子。

愿望内容：想穿新棉袄不花靖儿的钱。

关联人物：杨奶奶。

他咬着嘴唇输完字系统提示音地炸响惊得他差点滚下炕。

【心愿已标记】 【完成奖励：300积分+随机技能卡】 【当前进度：0%】 奶奶这回......您得让我花点钱。

他对着房梁轻声说月光从破窗户漏进来在墙上投下他攥紧的拳头的影子。

接下来三天平安屯的人都见着怪事了。

杨靖天不亮就蹲在李婶家猪圈前攥着杀猪刀比人家屠夫还利索猪血溅得裤腿都是换了30积分；晌午又扛着木头去王瘸子家修鸡棚时钉子扎进手心他抽了口凉气愣是笑着把25积分揣进系统；最绝的是插秧——别人一天插一亩半他弯着腰在水田里泡到天黑直起腰时腰板响系统提示+60积分。

你这是要把自己当驴使？王念慈举着油纸伞堵在田埂上麻花辫沾着水珠昨儿见你给张大爷挑水今早又帮赵二婶磨镰刀当真是想当万元户想疯了？ 杨靖抹了把脸上的泥水露出白牙：念慈姐您没听说？ 万元户能换手表呢到时候我给奶奶看时间准保她夸我孝顺。

他说着弯腰又要下田却被王念慈扯住胳膊——那处布料薄得能看见青紫色的淤痕是修鸡棚时撞的。

杨靖。

她声音轻得像雨丝我前儿去五保户王奶奶家她说这十天的热水都是你奶奶挑的。

杨靖手一抖。

他知道奶奶总说闲着也是闲着却不知道老太太咳得直不起腰还往二里地外的井台跑。

第四天晌午老栓头裹着雨衣摸进后院怀里揣着个布包。

马主任盯着紧我报了文工团演出服边角料的损。

他左右张望把布包塞给杨靖你摸摸卡其布厚实着呢。

杨靖展开布料靛蓝色的布面泛着光手指按下去软和得像云。

他鼻子一酸塞给老栓头两块水果糖——这是他从系统换的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吃。

得找念慈姐帮忙裁剪。

他摸着布料往知青点跑雨靴踩得泥点子乱飞。

王念慈正趴在桌上抄歌谱抬头见他抱着布料冲进来发梢滴着水落在校歌本上。

是给奶奶的吧？她一眼就看出门道拿过剪刀的手稳得很我娘以前也这样我给她买双新鞋她能念叨半年浪费钱可下雨天偏要穿生怕沾了泥。

油灯下两人头挨头缝着袄子。

王念慈的针脚细得像头发丝杨靖笨手笨脚总扎到手指倒把里衬缝出朵歪歪扭扭的花。

手工定制他举着针脚炫耀王念慈憋着笑到底没拆。

第七天代购点的木牌上多了张红纸公告。

杨靖站在板凳上拿粉笔写得龙飞凤舞：特别贡献前三名奖励冬暖大礼包——棉线、袜子还有......新棉袄一件！ 杨靖你耍啥花样？赵德柱挤到前排这棉袄谁的？ 凭工分条换贡献券凭贡献券评功劳。

张大山背着手凑过来突然拍了下杨靖肩膀你小子绕这么大圈是想让奶奶凭功劳穿新衣？ 杨靖耳尖通红挠着后脑勺嘿嘿笑：您要非这么说......也算。

评选那晚晒谷场点起四盏煤油灯。

张大山举着账本念得唾沫星子乱飞：杨李氏教小媳妇纳鞋底十人次+20贡献；帮五保户烧水十天+30贡献；替队里补麻袋五件+15贡献......合计75第一名！ 杨奶奶坐在最前排裹着旧棉衫的身子直发抖。

杨靖捧着新棉袄上台时鞋底沾的泥在地上蹭出两道印子——他特意没擦怕奶奶嫌他讲究。

奶这是您挣的。

他把袄子递过去手指还带着缝衣服时的针脚印您看这布面蓝得跟天似的。

杨奶奶摸着布面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靛蓝上。

王念慈举着煤油灯凑过来灯光里老太太的白发泛着暖光：这......这真是我挣的？ 平安屯第1号贡献者——杨李氏！王念慈大声念着奖状声音里带着鼻音。

奶奶好样儿的！赵德柱带头喊王婶子抹着眼泪鼓掌连平时最抠门的刘会计都拍红了手。

杨靖望着奶奶穿上新袄的模样——裹着新棉花的袄子鼓囊囊的把老太太的背都撑直了——突然觉得这比上次抽中自行车票时的欢喜要浓上十倍。

系统提示在脑海里叮咚作响他却顾不上看。

杨奶奶摸着他手背上的针印轻声说：靖儿这袄子......比我当年嫁你爷爷时的喜服还暖和。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得新袄上的针脚闪着光。

远处传来脚步声老栓头裹着大衣匆匆跑来凑到杨靖耳边：马主任听说咱这代购点红火明儿要带周边屯子的人来...... 杨靖望着奶奶被新袄裹住的笑脸忽然笑出了声。

他知道这场怕是要取走点别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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