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乘梓 沈溯的指尖在培养皿边缘划出半圈弧线玻璃壁上凝着的水珠顺着轨迹滚落在实验台的不锈钢表面砸出细碎的声响。
下午三点十七分阳光正斜斜地穿过实验室的高窗把悬浮在空气中的尘埃照得像无数跳动的银粒——这是他工作了七年的地方每一块瓷砖的纹路、每台仪器的嗡鸣频率都熟悉得如同自己掌纹的走向。
“第47次观测记录”他对着领口的拾音器开口声音里带着例行公事的平淡“受试者方武男性34岁前星际工程监理阈值崩塌指数8.7属于重度案例。
今日观测项目:微观形态应激反应。
” 培养皿里盛着半透明的胶体方武的一根头发正悬浮在正中央。
这根头发昨天还在方武的枕头上此刻却在胶体里微微颤动像被无形的风拂过。
沈溯调整显微镜焦距屏幕上立刻浮现出毛鳞片的立体结构那些半透明的薄片层层叠叠在蓝光照射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就像他过去看过的上千根头发。
直到他转动微调旋钮的手指顿住。
屏幕右下角一片本该与其他鳞片毫无二致的毛鳞片突然掀起了一角露出底下细密的螺旋纹路。
那纹路太规整了不是生物组织该有的随机形态倒像是某种精密机械的齿轮齿牙。
沈溯猛地放大倍率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那些螺旋正以每秒三次的频率轻微转动转动的轨迹恰好与他办公桌上那台老式座钟的秒针重合。
“奇怪。
”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实验台角落的座钟。
黄铜钟摆左右摇晃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与屏幕里螺旋转动的节奏分毫不差。
这绝不是巧合但他盯着那根头发看了足足五分钟螺旋纹路再没出现任何异常仿佛刚才的画面只是光学折射造成的错觉。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方武的脚步声在门口顿了顿。
沈溯抬头时正看见他弯腰换鞋动作慢得有些不自然。
方武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工装外套袖口沾着些深褐色的污渍沈溯记得那是上周方武在天台打翻营养液时蹭上的——可那瓶营养液明明是透明的。
“沈博士”方武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在太阳穴上按出一道红痕“今天要测什么?” “还是老样子”沈溯关掉显微镜屏幕指节在桌面轻轻敲了敲“看看你对微观影像的反应。
” 方武走到实验台前坐下目光落在培养皿上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沈溯注意到他的视线不是盯着头发而是盯着胶体表面的反光——那里映出了窗外的一角天空此刻正有片云缓缓飘过。
方武的喉结动了动:“昨天……我在天台看到树叶了。
” “嗯你说过”沈溯翻开记录册笔尖悬在纸面“梧桐叶的脉络让你产生了应激反应。
” “不是应激”方武突然提高了音量又猛地压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是共鸣。
我看着那些纹路突然觉得自己在往下掉掉进一个……旋转的洞里。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摊开沈溯这才发现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你知道吗?树叶的脉络分岔角度是137.5度银河系的旋臂张角也是这个数。
我查过星图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
” 沈溯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斜痕。
137.5度这个数字在阈值崩塌者的口述中出现过十七次最早的记录来自三年前的一位天文爱好者那人在观测猎户座星云时突然失去意识醒来后指着医院草坪的三叶草哭了整整两小时。
“你的生理指标很稳定”沈溯翻开另一份报告上面的折线图平缓得像一潭死水“心率、血压、脑电波都在正常范围。
” “正常?”方武突然笑了笑声短促得像被掐断的电线“沈博士你昨天给我看的恒星诞生影像还记得吗?” 沈溯当然记得。
那是从“天眼七号”传回来的实时画面氢气云在引力坍缩中迸发出第一道蓝光足以让任何一个天文爱好者热泪盈眶。
但方武当时只是盯着屏幕打了个哈欠说像“烧开水时冒的热气”。
“记得。
”沈溯回答。
“可你没告诉我”方武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像两片被打磨过的黑曜石“那天晚上你实验室的灯亮到凌晨四点。
你在看什么?” 沈溯的笔尖停在纸面墨迹慢慢晕开一个小圆点。
他确实熬夜了但不是在实验室——他去了地下三层的隔离舱那里存放着方武的血液样本。
样本在电子显微镜下呈现出诡异的结构:红细胞表面布满了与星系旋臂完全吻合的螺旋纹路而那些纹路正在以每小时0.3微米的速度生长。
“整理数据”他不动声色地合上报告“你的案例特殊性很高需要更多分析。
” 方武没再追问只是重新低下头盯着培养皿里的头发。
阳光恰好移过他的侧脸沈溯突然发现他的耳后有块皮肤颜色略深像是新长出的胎记。
但上周体检时那里还光洁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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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熵海溯生录第677章 惊奇阈值崩塌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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