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的窗台积着昨晚的雨水顺着墙缝渗进来在墙角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苏晚蹲在水渍旁手里攥着枚生锈的螺丝刀正跟一台老式缝纫机较劲。
机器是母亲年轻时用的黑色的铸铁机身锈迹斑斑踏板下方的皮带磨得发亮转动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呻吟。
“再动一下就好……”她对着卡住的针头喃喃自语指尖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划开道口子血珠滴在银白色的机头上像朵骤然绽放的小红花。
这是她从老家阁楼翻出来的宝贝。
昨天接到婚庆店老板的消息客户希望能看到复古婚纱的样衣雏形哪怕只是个半成品。
苏晚咬着牙答应了——这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不能错过。
可这台比她年纪还大的缝纫机显然不打算配合。
苏晚找来块抹布擦掉机头上的血迹又往齿轮里滴了两滴食用油。
油是她炒菜用的舍不得多放只敢滴在最关键的轴承处。
指尖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她往嘴里吮了吮铁锈味混着油香在舌尖蔓延开。
踩下踏板缝纫机猛地一抖针头终于动了却歪歪扭扭地扎在布料上把那块好不容易淘来的米白色蕾丝扯出个破洞。
“该死!”苏晚低骂一声胸口涌上股熟悉的无力感。
这块蕾丝是她在布料市场跟老板软磨硬泡了半小时才买下的瑕疵品边缘有些发黄却足够做出婚纱的领口。
现在被针头戳破像块完美的玉上多了道裂痕让人心疼。
她把蕾丝捡起来对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看了看。
破洞不大或许可以用珍珠贴花盖住?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设计图的样子——在破洞处绣朵小小的玉兰花既能掩盖瑕疵又能呼应“涅盘”系列的主题。
苏晚的眼睛亮了亮重新调整布料小心翼翼地踩下踏板。
“吱呀——咔哒——” 缝纫机的声音忽快忽慢像首不成调的曲子。
苏晚的额头渗出细汗左手按住布料右手跟着针头的节奏调整方向呼吸都放得轻轻的仿佛怕惊扰了这台老机器。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就是坐在这台缝纫机前给她做新衣服。
那时的机器声音清脆母亲的歌声混着“嗒嗒”声是她童年最温暖的背景音。
后来父亲生意失败母亲就再也没碰过它任由它在阁楼里积灰。
“妈你看它还能用。
”苏晚对着空气轻声说眼眶有点发热。
不知踩了多久踏板突然一沉伴随着刺耳的“嘶啦”声蕾丝被卷进了针板下。
苏晚赶紧断电手忙脚乱地拆开机器发现底线缠成了乱麻好几根细针都弯了。
最关键的是那块蕾丝被绞得不成样子再也没法用了。
苏晚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狼藉突然觉得很累。
她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白天在公司被王总呼来喝去晚上回出租屋画设计稿现在连台缝纫机都跟她作对。
难道她真的就这么差劲?连件像样的样衣都做不出来?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陈瑶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苏晚深吸一口气理了理头发才接起来。
“晚晚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陈瑶举着手机在甜品店里转圈镜头扫过一排排精致的马卡龙“刚出炉的特意给你留了抹茶味的。
” “瑶瑶我现在……” “打住!”陈瑶打断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钱的事我帮你想办法了你别操心。
我问你陆氏的设计稿画得怎么样了?” 提到设计苏晚的眼神柔和了些:“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的细节。
” “那就好。
”陈瑶凑近镜头压低声音“我听秦峰说陆总对你的设计很感兴趣说不定这就是你的机会!对了你上次说要做样衣需要帮忙吗?我认识个做定制服装的朋友……” “不用我自己能行。
”苏晚笑了笑“老机器有点不听话而已修好了就行。
” 挂了电话苏晚重新振作起来。
她找出备用的棉布虽然不如蕾丝精致却足够用来制作雏形。
手指被针扎得密密麻麻都是小伤口她就用创可贴缠上继续踩踏板。
缝纫机的声音渐渐变得规律起来“嗒嗒——嗒嗒——”像颗不肯认输的心脏在跳动。
苏晚的侧脸被台灯照亮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得像在完成件神圣的仪式。
她想起陆时砚那份合同里的条款——“设计师需提供至少三件样衣作为展示”。
当时觉得是刁难现在才明白这是在逼她把设计从纸上落实到现实。
凌晨两点婚纱的上半身终于有了雏形。
棉布虽然朴素领口处的玉兰花刺绣却格外精致每一针都藏着她的倔强。
苏晚把样衣挂在衣柜门上退后两步打量嘴角忍不住扬起个浅浅的弧度。
就在这时缝纫机突然发出声刺耳的尖叫针头“咔”地断了断口闪着寒光。
苏晚愣住了随即苦笑。
这台老机器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星光与你皆是璀璨第19章 缝纫机的呜咽声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玄幻拒绝退婚后我成了天命大反派
软饭硬吃女帝夫君是苟王
神话三国开局获得神级选择
情劫
绝世战王
心上娇宠
她是大佬的掌中宝
八零空间福运娇妻美又飒
全员病娇掉马后她们联手追杀我
港片开局结拜靓坤上位铜锣湾
江湖噩梦鬼影血月刀
重生诸葛瞻之三兴大汉
仁心无疆之海的彼岸
综武我咸鱼至圣徒弟们卷疯
神父
恶毒女配在娃综被崽反向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