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刘家闺女水灵得很?哥几个今儿就别去跟三营那帮杀才抢银子了就在这…...开开眼界?”一个三角眼长得有些猥琐的兵卒收起滴血的刀笑嘻嘻地提了一句那双贼溜溜的眼神止不住地往后院瞟。
身后几人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纷纷点头脸上尽是贪婪和邪气。
刘老爷猛地抬起头惊恐的双眼早已布满血丝喉咙里更是迸出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野兽低吼。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猛地扑起一口死死咬住了那三角眼的耳朵两颗黄金做的牙齿深深嵌入骨肉之中。
“啊!” “干恁!” 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破夜空。
几乎同时好几把刀剑毫不留情地从不同方向捅进了刘老爷的背心、胸膛…...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终于松了口绵软无力地倒了下去临死前他的嘴角还挂着一小块血肉。
接下来后院深处传来的女人接二连三绝望到极致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又渐渐低下去最终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和狂笑的混杂。
这一夜长泽城内城遭了史无前例的血劫。
人有高低贵贱军中也分三六九等。
有门路有地位的早奔了内城最富庶的几条街金银细软、绫罗绸缎任他取用。
没根基的底层杂兵只得骂骂咧咧往城外偏僻的穷村子扫荡指望能捞点别人挑剩的油水。
城北春杏和她娘缩在灶房冰冷的角落里用一根粗木头顶死了薄薄的板门。
春杏才十六前段时间刚说了门亲事未婚夫是邻村那个手巧的小木匠说过年就来下聘。
“娘…...他们…...他们会走吗?”春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紧紧抓着母亲粗布的衣袖。
母亲没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搂紧女儿母亲的手指掐得春杏肩膀生疼现在她们成了对方唯一的依靠。
门外脚步声杂乱沉重有人很不耐烦地狠狠踹了一脚门那根本不算牢固的木栓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随时都会断裂。
春杏屏住了呼吸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瞅着没啥油水穷酸地方!一把火烧干净得了省得碍眼!”外面有人粗声粗气地嚷道带着一股子败兴的烦躁。
不过几句闲谈的功夫几支松油火把就被随意地扔上了低矮的茅草屋顶。
干燥的茅草遇火即燃“呼”地一下窜起丈高的火苗。
浓烟立刻倒灌进狭小的屋子呛得人睁不开眼。
春杏她娘猛地推开她踉跄着扑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冷水从头浇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决绝地一头撞开那摇摇欲坠的门冲了出去。
“娘——!” 门外立刻传来激烈的撕打声、男人粗暴的咒骂、母亲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一切戛然而止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春杏瘫坐在地上眼泪糊了满脸视线一片模糊。
火越烧越大灼热的气浪烤得皮肤发疼浓烟几乎令人窒息。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难听。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再看门外也不再哭只是痴痴地望着眼前跳跃的火焰一步步走了过去。
“都没了…...都没了…...还等谁呢…...” 江边江水浑浊得发黑整个江面都泛着铁锈般的暗红只要有人凑近了闻就会发现水的味道跟以前差别很大。
碧落江青湖这一段江面散发着一股泥腥和难以言喻的异味。
渡口早已挤满了逃命的人你推我搡哭喊叫骂声响成一片。
几条破旧的木船被压得吱呀作响严重超载吃水极深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沉没。
船头的船夫满头大汗正拼了命用竹篙撑开那些疯狂扒住船帮的手眼下这般局势再不凶神恶煞一点怕是船都会翻了去。
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被人群挤得跌进水里只挣扎扑腾了两下就沉下去不见了踪影。
往日里或许会热心肠搭把手的汉子此刻都别过了脸死死护住自己仅有的位置和行李。
现在活人都顾不过来哪还有空去管死人? 岸边泥泞处几个老人跪在那里哆嗦着手烧着纸钱元宝火苗被江风吹得忽明忽暗纸灰飘起来落到江面上像一群黑色的蝴蝶贴着水波飞行很快就被浊浪吞没。
有人闭着眼低声反复念诵着《往生咒》声音颤抖得厉害不知是在超度那些没能过江的亡魂还是在给自己惶惶不安的心壮胆。
“滚开!都滚开!挡道者死!” 一队骑马的溃兵粗暴地冲来他们挥舞着锐利的兵刀砸向挡路的人群。
人群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纷纷倒下霎时间整个江边惨叫连连。
有个跛脚的老汉腿脚不便撤离得慢了一步被疾驰而过的战马狠狠撞倒碗口大的马蹄重重踏在老人家的脊背上清晰的骨裂声听得人精神紧绷。
老汉嘴里喷出混着内脏碎块的血沫溅了旁边人一裤腿那人却只是麻木地退开一步。
没人敢拦这群杀红了眼的兵爷所有幸存者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对岸的江风郡地界那边没有冲天的火光没有凄厉的惨叫或许是能活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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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从鉴灵院开始逆袭成神第377章 一片火海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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