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郡的风裹挟着塞外砂砾的粗粝和融雪未尽的刺骨寒意呼啸着掠过荒芜的草场与起伏的丘陵。
张绣勒住战马冰冷的铁盔下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前方仍在冒烟的村落废墟。
残垣断壁间几根焦黑的房梁倔强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未熄的余烬如同鬼火在风中明灭。
空气中混杂着木材的焦糊、皮毛烧灼的臭味以及那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几名侥幸存活的百姓被士兵从坍塌的地窖中搀扶出来他们衣衫破碎面黄肌瘦眼神里除了刻骨的惊恐便只剩下被灾难反复碾压后的麻木。
“将军是乌桓人的马蹄印蹄铁杂乱深浅不一看规模不下两百骑往北边遁去了。
”副将胡车儿(被调来)庞大的身躯蹲在地上粗壮的手指拨弄着泥雪混合的地面瓮声瓮气地汇报他狰狞的脸上因愤怒而扭曲“这帮天杀的豺狼!粮食抢光牲口杀尽连口破锅都不留下临走还放火!” 张绣面无表情仿佛戴着一张冷硬的面具唯有握着缰绳的手背上根根青筋如蚯蚓般凸起暴露着他内心的波澜。
他奉吕布之命北上名为清剿余孽、巡弋边境实则虚张声势牵制袁绍的视线。
然而亲身踏足这片饱经蹂躏的土地他才真切体会到“北疆不宁”四字背后是何等凄惨的景象。
郡县残破十室九空袁绍势力收缩后留下的权力真空如同溃烂的伤口迅速被南下的胡骑和本地的豪强溃兵这些蝇蚁所填充。
他麾下这一千五百西凉骁骑放在这广袤而混乱的地域竟显得如此单薄无力。
“派一队人马护送这些百姓去最近的坞堡据点安置分些口粮。
”张绣的声音如同这塞外的寒风冷硬而干燥“传令全军提高戒备斥候前出二十里重点侦查北方乌桓游骑动向西面黑山贼可能出没的区域也不得放松!” “诺!” 恰在此时南面官道上扬起一溜烟尘一骑快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来马蹄踏碎泥雪。
来者是留守晋阳的联络信使风尘仆仆。
“张将军!主公有令!”信使滚鞍下马气息未匀便将一份封着鲜红火漆的绢帛双手呈上。
张绣迅速拆开目光如电扫过绢帛上的字迹。
是吕布的亲笔手令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紧迫。
信中明确指出袁绍已严令黑山军张燕和乌桓峭王加大攻势河内、上党乃至西河郡边境压力骤增。
吕布要求张绣部在雁门不仅要造足声势更要主动出击切实打击敢于南下的胡骑必要时可联合边境那些仍在艰难自保的汉人豪强坞堡务必让乌桓人感到切肤之痛以分担主战线的压力。
“黑山军也全面动起来了……”张绣喃喃自语将命令递给凑过来的胡车儿。
胡车儿识字不多但连蒙带猜也看懂了大概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直娘贼!袁绍这老匹夫正面啃不动主公尽使这些驱狼吞虎的下作手段!” 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瞬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张绣不仅要“演”得逼真现在更要实实在在地承担起屏护北疆、牵制胡骑的重任用刀剑和鲜血来证明这支偏师的价值。
“将军咱们怎么办?”胡车儿摩挲着挂在马鞍上的那对骇人短戟眼中闪烁着嗜战的光芒“不如直接去找那帮乌桓崽子干他一场硬的叫他们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张绣沉吟不语。
他出身西凉久经战阵绝非胡车儿这般只知猛冲猛打的莽夫。
乌桓骑兵来去如风极其擅长利用地形自己麾下虽也是精锐骑兵但兵力有限在人生地不熟的塞外与熟悉地形的胡骑主力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硬干绝非上策。
”张绣断然摇头“我等任务是牵制、骚扰使其不敢肆意南下掠劫消耗其兵力士气而非寻求决战。
”他目光再次扫过周围的地形又落在那群惊魂未定的百姓身上一个清晰的计划在脑中逐渐成型。
“胡车儿!” “末将在!” “与你三百精骑多带旌旗锣鼓大张旗鼓沿着边境线向西巡弋!遇小股胡骑或山贼能歼则歼不能歼则驱散务必把动静给我闹得越大越好!要让所有窥伺之敌都知道我并州大军正在北疆大举清剿!” “得令!”胡车儿兴奋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凶光毕露立刻点齐人马带着漫天尘土和喧哗的锣鼓声呼啸而去。
张绣则亲自率领主力选择了一处靠近溪流、背风且地势相对隐蔽的河谷扎下营寨。
他派出了更多精锐斥候不仅向北深入侦查乌桓主力的踪迹也向南、向西严密监视黑山军可能的渗透路线。
同时他派出能言善辩之士携带自己的信物和少量紧俏的盐铁作为礼物尝试接触那些在战乱中幸存下来、结寨自保的边境豪强。
他迫切需要更精准的情报也需要在这片混乱之地争取到哪怕只是暂时的盟友。
与此同时河内郡西北部的崎岖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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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三国我的底牌是信息差第330章 北疆烽烟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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