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郡怀县。
夜色浓稠如墨将白日的喧嚣与燥热彻底吞没。
城中大部分区域已陷入沉寂只有打更人单调的梆子声偶尔划过寂静的街道。
但在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宅院深处一间窗户被厚布严密遮挡的厢房内却依然亮着一点昏黄如豆的油灯光芒。
李肃坐在一张老旧木案后案上散乱地铺着几卷帛书和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有些是情报有些是账目。
他指尖沾了点口水小心地捻开一卷帛书的边缘就着那微弱跳动的灯火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名字和数字眉头微微蹙起。
空气里弥漫着灯油的焦糊味和旧帛书特有的尘霉气味。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三长两短极有规律的叩门声。
李肃捻动帛书的动作骤然停住。
他侧耳听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迅速将案上的文书收拢塞进案几下方的暗格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袍走到门边低声问道:“谁?” “将军洛阳急令。
”门外传来一个压得极低的嗓音有些沙哑是负责内外联络的心腹。
李肃拔开门闩拉开一道缝隙。
一名穿着夜行衣的汉子闪身进来立刻反手将门关上。
他从贴身处取出一支细小的竹管蜡封完好双手递给李肃。
“送来的人说吕将军吩咐要快。
”黑衣人补充了一句便垂手退到门边阴影里如同融入了墙壁。
李肃捏着那支尚带对方体温的竹管走到灯下。
他用小指指甲仔细剔掉封口的火漆从里面倒出一卷更细的绢帛。
展开上面只有寥寥数行字是吕布那刚硬潦草的笔迹命令直截了当。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绢帛上的字句。
起初是惯常的沉静但随着阅读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挑动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明显的讶异。
“结交庐江皖县乔公?以盐利为诱?”李肃低声将命令的核心内容念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疑惑。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绢帛上摩挲着目光投向跳动的灯焰仿佛想从那微弱的光亮里看出主公这番安排的深意。
庐江?那是孙策和陆康打得头破血流的地方远离主公目前的势力范围中间还隔着曹操、刘表、袁术的地盘。
乔公?一个江东的乡土士绅名不见经传为何突然入了主公的法眼?还动用了自己这条线? 仅仅是为了卖盐?李绝不信。
玉盐之利虽巨但此刻冒险深入战区去开辟一条新的商路并非急务。
主公此举必有深意。
“插手江东?未雨绸缪?抑或是……另有所图?”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多年的情报生涯让他养成了从不轻信表面指令的习惯总是试图揣摩其下的暗流。
他重新看向绢帛目光落在“秘密”、“机灵”、“熟悉南方水路”这几个词上心中的猜测渐渐有了方向——这更像是一次布局长远的暗桩铺设目标绝非一个乡绅那么简单。
沉吟片刻他眼中疑虑渐去转为一种接受任务后的冷静与专注。
他走到案边从暗格里重新取出一份名册。
这名册并非军中编制而是他多年来经营掌控的各种人手记录三教九流各有擅长。
油灯下他枯瘦的手指沿着名册上的名字一个个划过最终停在两个名字上。
“张三王五。
”他低声念出这两个名字。
此二人原是江淮一带的水匪后被收编懂操舟识水性对长江沿岸乃至庐江水域颇为熟悉而且机敏过人懂得见风使舵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家眷早已被妥善“安置”好不怕他们起异心。
是做这件事的合适人选。
“去把这两个人带来。
要隐秘。
”李肃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门边的黑衣人无声领命悄然退了出去。
约莫一炷香后厢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两个穿着普通百姓短褐、但眼神精悍、动作利落的汉子走了进来。
他们见到李肃立刻抱拳行礼姿态恭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头儿您找我们?”为首那个面皮微黑、眼角有一道浅疤的汉子开口问道是张三。
李肃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直看得两人心里有些发毛才缓缓开口:“主公有一桩要紧的‘买卖’需你二人走一趟远门。
” 他拿起案上那卷绢帛却又没递给他们只是用手指点了点:“去庐江郡皖县。
目标是一个叫乔公的士人。
这是样品。
”他推过去一个小小的陶罐。
王五小心地拿起陶罐揭开盖子。
里面是洁白细腻如雪的盐粒在昏黄的灯光下依然显得格外耀眼。
他眼中闪过惊讶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顿时瞪大了眼睛:“这盐……” “扮作北地来的盐商。
”李肃打断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身份文牒、盘缠、货物样品都已备好。
你们的任务就是设法见到这位乔公告诉他你们有北地极品盐货欲寻合作之人开辟江南销路。
探探他的口风摸清乔家的底细尤其是……与目前正在攻打庐江的孙策军有无任何潜在的往来或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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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三国我的底牌是信息差第114章 李肃的差事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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