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汉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一股混杂着烟火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密室不大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光能看见墙角摆着两个黑瓦盆一个燃着香青烟袅袅直上;另一个堆着纸钱火舌正“噼啪”地舔着纸边映得旁边两块木牌泛着暗红的光。
王金莲跪在蒲团上背对着门口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都带着泪:“公爹……儿媳无能……没能让庆儿认祖归宗……三百零三口冤魂……再等等……总会有昭雪的那天……” 她太专注了竟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王三汉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木牌上那上面“呼延丕显”四个字像烙铁似的烫进眼里——五年前在双龙街那个醉醺醺的老兵念叨过这个名字说这是双王府的老王爷说肉丘坟里埋着他三百多口家人。
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来那些被他藏在心里的疑惑那些外公欲言又止的眼神那些“姐姐”夜里偷偷抹泪的模样突然都有了答案。
“姐姐……”他轻轻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王金莲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回过头看见他时脸“唰”地白了慌忙想去遮木牌却因为起身太急裙摆勾住了蒲团身子一歪差点栽进燃着的纸钱堆里。
“姐姐!”王三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人拽了回来。
纸钱被带起的风卷得飞了几片落在王金莲的衣襟上烫出几个小黑点。
“你……你怎么回来了?”王金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还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这是怎么回事?”王三汉指着木牌眼睛瞪得圆圆的“呼延丕显是谁?肉丘坟……是不是双龙街那个大土堆?” 王金莲看着他那双清澈却带着执拗的眼睛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轰”地塌了。
她蹲下身一把将王三汉搂进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的头发上:“庆儿……我的儿啊……” 这声“我的儿”喊得王三汉浑身一震。
他愣了半晌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手紧紧搂着王金莲的脖子:“娘……我叫了你九年姐姐……我不孝……” “不怪你不怪你……”王金莲摸着他的背哽咽道“是娘对不起你让你生下来就不能认祖归宗让你跟着娘受委屈……” 母子俩抱着哭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王天成回来的脚步声王金莲才擦了擦眼泪拉着王三汉站起身:“走咱去告诉你外公。
” 王天成听王金莲说完沉默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呼延庆的肩膀:“知道了也好。
记住你是呼延家的种身上流着忠良的血将来一定要为你爷爷奶奶为三百零三口冤魂报仇。
” 呼延庆用力点头眼里的泪还没干却多了股与年龄不符的坚定。
可这天夜里呼延庆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纸照在床前像铺了层霜。
他想起母亲哭红的眼睛想起外公沉重的叹息想起那些埋在土堆里的亲人——今天是清明家家户户都在给祖宗上坟唯独他呼延家的后代连烧张纸都要偷偷摸摸。
“不行我得去。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摸出枕头下的软鞭系在腰上。
他想好了去京城给爷爷奶奶烧炷香磕个头天亮前就回来谁也不告诉。
他悄悄牵出那匹陪伴了他多年的小红马从后院的小门溜出了大王庄。
马蹄踏在夜露打湿的路上悄无声息像一只夜行的小兽。
赶到京城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呼延庆不敢白天去双龙街找了家酒楼想先歇歇脚点了两笼包子一碗粥吃得正香结账时却傻了眼——他身上从没带过钱以前跟着舅舅出来都是舅舅付账。
掌柜的见他年纪小倒也没为难只是笑着说:“下次记得带钱便是。
”可呼延庆红了脸觉得心里不舒坦解下身上那件母亲亲手绣的披风递了过去:“这个抵饭钱行不?”那披风是用细羊毛织的镶着蓝边暖和又好看是王金莲去年冬天刚给他做的。
掌柜的见他认真便接了过来:“行这披风值当。
” 解决了饭钱呼延庆又犯了难——烧纸总得有纸钱啊。
他摸了摸身上除了那把软鞭再没值钱东西了。
目光落在小红马身上心里一阵舍不得可转念一想亲人比什么都重要咬了咬牙找了根木棍插在地上写上“卖马五两”。
他哪里懂行情这小红马是四川良种光马鞍就值十两银子可他急着用钱有人还价五两他便点头应了。
牵着马送走买主时他眼圈红了摸了摸马脖子:“等我报仇了再把你赎回来。
”小红马像是听懂了蹭了蹭他的手心才跟着新主人走了。
揣着五两银子呼延庆直奔纸扎铺。
城里的纸扎铺不少他随便选了家挂着“王家纸扎”幌子的铺子掀帘走了进去。
掌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穿着件青布短褂正坐在柜台后糊纸人。
见他进来抬头笑了笑:“小公子想买点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五兄妹的人生经历和坎坷第197章 夜祭肉丘坟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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