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大吴通鉴?南雍志》载:“南京者为我朝留都。
兵部于此虽非中枢之要然累朝档案咸聚实乃考镜得失之渊薮也。
天德元年周德获罪贬谪于此。
彼于闲暇之际披阅旧档始悟昔日之非。
虽心生悔意然愤懑之情终难释怀。
盖因其身处党争为他人作棋子而不自知一朝事败沦为弃子心实难平耳。
” 奉天殿上风云变幻。
前番风波以萧桓 “释怨维稳” 之策暂告落幕。
然贬谪至南京之周德却成此余波之中最为纠结之注脚。
忆往昔其于京师朝堂愤懑离席意气难平;至金陵之后披览旧档始觉惊悟。
遂修谢罪之疏忐忑递呈冀望圣裁。
奈何圣意难测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其每一番心绪之起伏皆暗合朝堂暗处未熄之暗流。
彼时谢渊虽暂脱危局然危机犹存未得安稳;石崇之辈贼心不死阴谋未止仍觊觎朝堂之权柄。
而周德此枚已然被弃之棋子于悔恨与愤懑之反复拉扯间终究化为朝局之一道侧影映照出党争之残酷与人心之复杂。
金陵谪客 曾怀壮志入朝堂献策陈言意未央。
欲挽天河清玉宇期兴伟业耀家邦。
岂知谗佞阴谋起致使忠良厄运降。
疏上龙庭空寄悔魂牵魏阙暗藏伤。
金陵独对萧萧木古渡频思浩浩江。
岁月蹉跎心未死身如飘絮志犹刚。
谁怜弃子风中立半是羞愧半是狂。
载着周德的马车驶出京师崇文门时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像极了奉天殿上萧桓那句 “非诏不得返” 的余音沉闷得让人心头发堵。
他掀开车帘一角望着越来越远的皇城角楼指节攥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 三天前的朝堂对峙犹在眼前石崇递来的眼神、徐靖塞给他的白银、自己当庭的慷慨陈词如今想来竟全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而他是那个最可笑的主演。
“大人喝口水吧。
” 随从递来茶碗声音小心翼翼。
周德一把挥开茶碗摔在车板上碎裂的瓷片溅起水花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境。
“喝什么喝!” 他低吼道胸腔里的怒火被 “弃子” 二字点燃烧得喉咙发紧“石崇许诺的‘兵部尚书’呢?徐靖保证的‘万无一失’呢?到头来他们安坐京师倒让我来受这贬谪之苦!” 随从吓得噤声不敢再多言。
周德颓然靠在车壁上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奉天殿上的细节:自己发难时石崇与徐靖嘴角的隐秘笑意;谢渊拿出血书时两人瞬间僵硬的神色;萧桓裁决时石崇投来的警告眼神 ——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被推出去试探深浅的棋子若能扳倒谢渊他们便坐收渔利;若不能他便成了平息风波的牺牲品。
车窗外的风卷着尘土扑进来带着秋日的萧瑟。
周德摸出怀中的邸报那是离京前门生偷偷塞给他的上面详细记载了奉天殿对峙的全过程:谢渊的辩驳、于科的证词、萧桓的裁决每一个字都像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失察失职妄言攻讦”萧桓的评价像针一样扎进心里他猛地将邸报揉成一团狠狠砸在车板上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谢渊!石崇!你们等着此仇我必报!” 可这份愤懑终究抵不过现实的落差。
他想起自己当年随萧桓北征的荣光想起被贬南京七年好不容易盼来的复位机遇如今却再次沦为留都小吏胸口的闷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马车在驿路上颠簸前行载着他的愤懑与不甘一路向南驶向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留都金陵。
抵达南京兵部时天色已近黄昏。
这座留都的兵部衙署远不如京师的巍峨朱漆大门有些斑驳门前的石狮子也蒙着一层薄尘透着几分冷清。
时任南京兵部尚书的是位年过六旬的老臣见周德被贬而来脸上虽带着笑意眼神里却藏着疏离:“周大人一路辛苦下官已让人收拾好值房你先歇息明日再熟悉公务。
” 周德躬身谢过跟着吏员走向值房。
穿过空旷的院落他注意到不少官吏偷偷打量自己眼神里有好奇有同情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鄙夷 ——“京师来的贬官”“攻讦谢太保不成反遭贬” 的流言想必早已随着他的行踪传到了南京。
值房狭小简陋案上堆着几摞陈旧的公文墙角的蛛网随风飘动。
周德坐在案前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的愤懑渐渐被失意取代。
他想起京师兵部的宽敞明亮想起自己身为左侍郎时的前呼后拥再看看眼前的冷清景象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当晚南京兵部的几位同僚为他接风酒过三巡一位与他素有旧交的主事借着酒意低声道:“周大人您此次被贬怕是得罪了谢太保吧?那谢太保在朝中根基深厚连陛下都要让他三分您怎么偏要去触这个霉头?” 周德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乃为太上皇讨公道何来‘触霉头’之说?” 主事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大人有所不知南京藏有当年德佑二年的全宗档案您若看过便知谢太保当年的难处绝非‘轻君’二字可概括。
您呀怕是被人当枪使了。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玄桢记第841章 金陵独对萧萧木古渡频思浩浩江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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