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一到天热得像个蒸笼地里的活儿更重了。
我天天泡在水田里弯腰薅草脊梁晒得脱了皮火辣辣地疼。
张力大了点能自己在地头树荫下玩不用时刻背在身上我省心了不少。
可心里的担子一点没轻。
最让我憋闷的是村里开始有些风言风语像夏天的蚊子嗡嗡地围着人转赶不走拍不着。
起初我没在意。
直到有一天我去河边洗衣服碰上隔壁院的赵寡妇。
她平时见了我还能点个头。
可那天她看见我眼神躲躲闪闪的扯出个干巴巴的笑没话找话:“香香洗衣服啊?……你家张力看着真乖。
”说完就急匆匆地端着盆走了像躲瘟神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
但也没多想只当是她自家有事。
又过了几天我去村头代销点买盐碰上几个聚在一起扯闲篇的媳妇。
我一走过去她们立马压低了声音眼神在我身上瞟来瞟去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好奇有鄙夷还有点儿看热闹的兴奋。
等我买完盐走开身后的嘀咕声又响起来隐约能听到“半夜”、“河边”、“野汉子”几个零碎的字眼。
我的血一下子涌到了脸上心跳得像打鼓。
她们在说我?说我什么?什么半夜河边?什么野汉子?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冲回去问个明白可脚像钉在了地上。
我问谁去?谁会承认?她们只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把我当笑话看! 我昏头昏脑地往回走心里乱成一团麻。
这谣言是哪儿来的?我得罪谁了?为什么要这么糟践我?我一个天天累死累活、守着孩子过日子的寡妇(虽然张左明没死但也跟死了差不多)哪来的闲心去找什么野汉子?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这些天的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
谁最有可能在背后嚼舌根?婆婆王桂花?她骂我骂在明处这种阴损的招儿她不稀得用。
张左腾?他恨不得我死但造这种谣对他有什么好处?除非……他是想彻底搞臭我的名声把我逼走或者让村里人唾弃我们母子? 想着想着一个人影浮现在我脑子里——王小丽! 是她!肯定是她! 以前我还觉得她是个“好人”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我怀孕时她来看过月子里她帮我说过话还给我送过鸡蛋馍馍。
虽然总觉得她那热情底下有点别的味儿但也没往坏处想。
可现在一琢磨不对劲! 她王小丽是什么人?是张左腾的媳妇!是婆婆王桂花眼里“会来事”的好儿媳!她跟张左腾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张左腾那么恨我她王小丽能真心对我好?说不定那些看似的好都是装出来的是为了麻痹我或者……是为了在婆婆面前显得她贤惠大度! 对!就是她!只有她才有机会、有动机干这种事!她天天在村里串门跟那些媳妇婆子拉家常由她嘴里“无意”中漏出点风声再合适不过了!她表面笑嘻嘻背地里下绊子这才是最毒的! 这个念头像盆冷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一直以为的那么一点“善意”原来都是裹着糖衣的毒药!我还傻乎乎地对她心存感激觉得这张家还有个明白人。
我真蠢!真是蠢透了! 第二天我留了心。
果然看见王小丽在井边跟几个女人洗衣服说得眉飞色舞。
看见我过来她立刻换上那副惯有的笑脸热络地打招呼:“香香妹子来打水啊?这天热的瞧你累的快歇歇!”那语气那表情真诚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可等她转过头跟旁边的人交换眼神时我分明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得意和讥诮。
我心里那股火蹭蹭地往上冒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那张假脸!可我硬生生忍住了。
没凭没据我冲上去闹只会让她倒打一耙说我做贼心虚诬赖好人。
到时候更坐实了谣言! 我只能咬着牙当什么都没听见打完水低着头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她们压低的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这谣言越传越凶版本也越来越多。
有的说我半夜去河边跟邻村的二流子私会;有的说我趁卖鸡蛋的时候跟镇上小贩勾勾搭搭;甚至还有人说张力长得不像张家人指不定是谁的种……话说得越来越难听。
我在村里走路都觉得脊梁骨被人指指点点。
以前见面还能打个招呼的人现在都躲着我走。
连我去代销点买东西老板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张力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
有次他跟几个小孩玩那些孩子突然冲他喊:“野种!你娘是破鞋!”张力不懂什么意思但知道是骂人哭着跑回来问我。
我抱着他心像被刀剜一样眼泪在肚子里流成了河。
王小丽呢?她见了我还是那么“亲热”甚至有一次还“好心”地劝我:“香香妹子村里人嘴碎你别往心里去。
身正不怕影子斜咱自己行得正坐得直怕他们说啥?”她说这话时一脸诚恳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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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野草香香第22章 笑面下的毒牙1985年夏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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