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窒息。
沉重的泥土压得他动弹不得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只能吸进满口鼻的湿土和血腥味。
黑暗像粘稠的淤泥包裹着他向下拖拽。
要死了吗? 和爹娘一样和栖霞镇那些模糊惨叫的人一样烂在这不知名的荒山野洞里。
不甘心。
一股极其微弱的、清凉的气流忽然从他紧攥的左手心渗入。
那感觉极其细微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他混沌的意识。
是那枚铜钱? 他昏迷前似乎下意识死死握住了从怪物身上扯下的那枚古怪铜钱。
就在这时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轻。
哗啦—— 一些土石被从外部扒开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
一张毛茸茸的、带着焦急神色的脑袋凑了过来是那只青狐!它正用前爪和脑袋拼命地刨开盖在他头脸上的泥土。
求生的本能被这点动静激活萧凛猛地吸进一口混着土腥的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同时用还能动的右手拼命向上顶。
一人一狐里外合力终于将他从不算太深的塌方土石里刨了出来。
他瘫在冰冷的洞底浑身每一处骨头都像散了架背后被砸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左肩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粗糙包扎的布条。
他贪婪地呼吸着尽管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怪物那股特有的腥臭。
塌落的泥土几乎填满了大半个窑洞也将那怪物大半截身子埋在了下面只露出扭曲的上半身和那颗被戳烂了一只眼睛的头颅。
黑血糊满了它的脸它还在微微抽搐喉咙里发出濒死的、断断续续的嗬嗬声但显然已经没了威胁。
没死透。
萧凛盯着那怪物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
他挣扎着坐起目光扫过四周看到了掉在不远处的柴刀。
他爬过去捡起柴刀。
刀身上沾满了黑血和泥土。
他拖着身子挪到怪物跟前。
怪物那只完好的灰白眼珠无意识地转动着倒映出他满身血污、形如恶鬼的模样。
萧凛举起柴刀没有任何犹豫用尽残余的力气对准怪物的脖颈狠狠砍下! 咔嚓! 骨头断裂的闷响。
那颗丑陋的头颅滚落在地抽搐终于停止。
洞内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他和青狐粗重的喘息声。
杀了。
他真的杀了这东西。
用最原始、最残酷的方式。
一股强烈的虚脱感袭来他几乎再次晕厥。
但他强撑着没倒下去目光落在怪物残骸和周围的乱石泥土上。
刚才那清凉的气流…… 他摊开左手那枚粘着黑血的暗沉铜钱静静躺在掌心。
看不出材质非金非铁边缘不规则上面刻着极其繁复扭曲的纹路中央似乎曾镶嵌过什么如今只剩一个细小的凹坑。
就是这东西刚才似乎传来一丝异样的气息。
他想了想尝试着再次握紧铜钱集中精神去感知。
什么都没有。
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灵性又或者刚才只是濒死前的错觉。
但他确信不是错觉。
他将铜钱小心地擦去血污和那半本册子放在一起。
这都是他用命换来的或许藏着什么。
青狐凑过来小心地嗅了嗅那铜钱又警惕地后退一步似乎有些忌惮但不再是纯粹的恐惧。
萧凛没管它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势和自己。
他失血不少必须重新包扎。
洞内塌了大半还算安全但此地不宜久留血腥味太浓天知道会引来什么。
他撕下怪物身上还算干净的布料沾着洞内渗出的积水艰难地清洗伤口重新敷上嚼烂的草药紧紧捆好。
每动一下都疼得他冷汗直流。
做完这一切他几乎虚脱。
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点饼子渣分了一点给眼巴巴看着的青狐自己吞下剩余的一点靠坐在冰冷的土壁上喘息。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雾气散了不少能听到远处隐约的鸟叫声。
危险似乎暂时过去了。
他拿出那本册子翻到最后一页那个奇异的图案。
昨夜生死关头就是画了这个引动了某种微弱气息还惊动了青狐。
这到底是什么? 他再次用手指依样在地上画出那个图案。
这一次什么感觉都没有。
是因为地点不对?还是因为他现在状态太差?或者需要别的什么条件? 他盯着图案眉头紧锁。
这绝非猎户该懂的东西。
他爹……到底是谁?栖霞镇的灾难和这册子和这铜钱有没有关系? 一个个疑问压在心头沉甸甸的。
休息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
他必须走了。
他站起身将柴刀在泥土上擦干净重新别回腰后。
册子和铜钱仔细收好。
他看了一眼那怪物的尸体想了想用柴刀费力地将其彻底掩埋在塌方的土石之下尽量减少气息外泄。
青狐看着他忙碌安静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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