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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中的常春藤第241章 光会冷吗

展览结束后的第三天阳光斜斜地洒在社区广场的水泥地上风从远处吹来卷起几片枯叶在信灯底座残留的圆痕间打转。

林野独自走来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她蹲下身指尖触到其中一处印记——那曾是心跳墙最中央的位置万千光点汇聚之地。

灰尘沾上指腹微凉。

就在这一瞬心口那道盘踞多年的金纹忽然轻轻一颤。

不是痛。

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空荡。

像潮水退去后裸露的滩涂荒芜得令人不安。

她怔住呼吸微微发紧。

十年了她几乎每一天都在记录:录音、写日记、截图、存证——所有情绪都被分类归档所有痛苦都必须有意义。

可此刻她竟没有掏出手机没有按下录音键也没有想把这一刻写进小说结尾的冲动。

她只是……站在这里。

江予安的电话是在五分钟后来的。

铃声划破寂静像一根细线把她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你在哪?”他的声音低而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她望着地面那一圈圈褪色的痕迹嗓音轻得近乎自语:“我在找光留下的温度。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说:“光会冷但灰烬会记得它烧过。

” 她没答话只觉眼眶有些发热。

挂断前他补了一句:“别把自己逼太紧允许自己‘没感觉’也是一种感觉。

” 她回到出租屋时已是午后。

窗外梧桐树影斑驳手稿摊开在桌上《荆棘摇篮》的结局还空着。

她翻开原始稿本锈迹斑斑的回形针夹在最后一页旁边是那份和解协议的复印件——法律意义上的断绝亲子关系文书她最终没签母亲也没再提。

她握着笔却一个字也落不下去。

奇怪的是心口的金纹不再随思绪翻涌而灼痛。

它安静地伏在那里像一条沉眠的藤蔓缠绕着早已愈合又重生的血肉。

可这份平静反而让她恐慌——她怕这不是痊愈而是情感的枯竭;怕那些曾经撕心裂肺的痛终将被时间磨成一片虚无;更怕自己连“还能痛”这件事都开始渴望。

那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间巨大的录音室四壁光滑如镜却吸尽所有声音。

空气凝滞唯有某段童谣不断循环播放调子熟悉得刺骨歌词却模糊不清。

她拼命想辨认是谁在唱是母亲? 外婆? 还是小时候的自己? 可每靠近一步旋律就远一层最后只剩机械般的哼鸣在真空里无限回响。

她惊醒时汗湿后背窗外月光惨白。

她坐起身目光落在床头那台老式磁带录音机上。

江予安给她的父亲年轻时录下的水滴声、收音机戏曲、还有那句“三十七度六再量一次”。

她打开它按下播放键。

沙沙的电流声后熟悉的滴答声缓缓响起缓慢、规律像心跳像钟摆像某个永远不会放弃的守候。

她闭上眼试图从中听出安抚的节奏听出父爱的温度听出“被珍惜”的证据。

但她只听见了时间。

一秒一秒无情地流过磁带的缝隙。

她反复倒带重播直到凌晨。

手指发僵耳朵发麻心底却越来越空。

第二天清晨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周慧敏穿着洗得发白的藏蓝外套手里抱着一个纸盒边角磨损像是从柜子深处翻出来的。

“你爸让我送来的。

”她说语气平淡没有解释也没有寒暄。

林野接过盒子指尖碰到母亲的手背——那双手曾经扇过她耳光撕过她日记如今却微微颤抖布满老年斑。

她没问为什么现在才送来也没请她进屋。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门已不必强行推开。

关门前周慧敏顿了顿说:“他一直留着说是你的东西。

” 盒子里静静躺着几样旧物:一双褪成米黄色的婴儿袜半瓶早已结块的痱子粉还有一张泛黄的急诊单日期是她三岁那年高烧的深夜。

她翻到背面一行极小的蓝墨水字映入眼帘: “那晚他守了一夜手一直贴你额头说热度能传走噩梦。

” 她的呼吸猛地一滞。

记忆突然翻涌——每一次高烧枕头下总有一块温热的毛巾她以为是巧合是护士随手放的。

原来是他。

原来他早就用尽笨拙的方式在黑暗里试图替她挡过所有噩梦。

她攥着那张纸指节发白眼泪无声滑落却不似从前那般崩溃。

这一次她没有急着记录没有想要写进书里甚至没有拨通江予安的电话。

她只是站在窗前看着晨光一点点爬上墙面心口的金纹依旧安静。

可她知道有些东西正在重新生长。

不是伤疤也不是证据。

而是某种尚未命名的、关于“存在”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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