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出去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倾听者联盟”群组底下便跳出一条社区公告语气急促: “老楼三单元电井冒烟疑似短路!物业还没到谁在附近?” 林野的视线钉在那行字上心跳猛地一沉。
三单元——那是父亲林国栋负责维保的片区里最老的一栋楼砖混结构线路三十年未彻底翻修。
她记得父亲曾反复叮嘱过她:“总闸在左但火线在在右。
别信图纸信经验。
” 那一刻心口虽无荆棘纹身刺痛可某种熟悉的压迫感却顺着脊椎爬上来像童年听见母亲怒斥时的战栗。
她没犹豫一把抓起门边那个磨得发白的工具包——那是父亲去年悄悄塞给她的说是“万一有事你也能先断电”。
拉链拉开时还能闻到一股陈旧的绝缘胶布味混合着铁锈和松香的气息。
她将手机塞进裤兜转身就要往外冲。
江予安什么都没问。
只是默默套上外搭的风衣顺手拎起她落下的绝缘手套跟出门去。
他的脚步很轻却始终落在她半步之后像一道不喧哗的影子。
路上两人几乎无言。
电动车穿过清晨尚未完全苏醒的老城区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林野握着车把的手很稳可指尖微微泛白。
她想起七岁那年半夜跳闸自己发着高烧蜷在床角只听见走廊传来父亲匆忙的脚步声和螺丝刀刮擦金属的声音。
第二天醒来灯亮了药放在床头而他坐在小凳上抽烟指节被烫出一个焦痕。
那时她不懂只觉得灯光太冷。
现在才明白那是他唯一能给的温暖。
抵达现场时浓烟已淡但焦糊味仍弥漫在楼道口。
几位居民围在电井门外不敢靠近有人举着手机录像还有孩子被家长捂住鼻子往后拽。
林野蹲下身打开工具包取出测电笔和绝缘钳。
她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仿佛这双手早已记住了每一条线路的走向。
“是保险丝熔断后虚接打火”她低声对身旁赶来的保安说“现在不能合闸否则会引燃内壁绝缘层。
” 话音未落围观人群中一位穿碎花裙的阿姨突然开口:“你是老林闺女?你爸前两天还说你光写小说不管事……真能修吗?” 空气骤然一静。
林野的手指顿在绝缘钳上。
那一瞬她仿佛又看见小学五年级那次家长会——她考了全班第二周慧敏当众甩来一句:“99分也配叫成绩?差一分都是失败。
”台下窃笑如针扎进耳膜。
而林国栋站在人群最后低头搓着手一句话也没替她说。
此刻那声音穿越十年光阴在耳边重播。
但她没有抬头辩解。
只是缓缓撕下父亲常备的那卷绿色绝缘胶布缠在钳柄上——一圈两圈。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胶布一绕心就定了。
然后她拧开电箱螺丝拆卸面板动作沉稳如演练千遍。
一边操作一边低声道:“火线右进左出零线回环两圈保险丝不能硬拧得留一指松动不然热胀会崩断。
” 她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住了嘈杂。
居民们渐渐安静下来连录像的人都放下了手机。
江予安始终站在她侧后方忽然半蹲下身手掌轻轻贴地。
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暗号——你在前我在后;我用身体为你划出安全区。
林野咬了下唇继续接线。
当最后一根线卡入端子她深吸一口气合上总闸。
“啪”一声轻响。
整层楼的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
寂静片刻掌声零星响起。
一个小男孩从妈妈身后探出身子举起沾满粉笔灰的小手:“林老师我能学吗?” 林野怔住。
那双手太熟悉了——六岁时她也曾踮着脚尖想帮父亲按住电线却被一把拉开:“小孩子别碰电危险。
” 如今这双曾经被推开的手正稳稳握着绝缘钳。
她弯下腰把胶布递过去:“下次教你缠法。
” 男孩咧嘴笑了。
抢修结束人群散去她独自返回地下室整理工具。
灯光昏黄尘埃仍在光柱中浮动。
她将钳子、测电笔一一归位动作缓慢像是完成某种仪式。
可当她伸手去取挂在“光迹档案柜”旁的那把钥匙—— 钩子空了。
她心头一跳翻背包查工具包夹层甚至趴在地上搜寻角落。
没有。
那把锈迹斑斑的、象征交接与托付的钥匙不见了。
林野蹲在地下室的水泥地上指尖最后一次拂过工具包的夹层那熟悉的绿色胶布边角还露着一角可钥匙终究没有出现。
她怔了片刻呼吸微滞——那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是父亲前日亲手交到她手里的旧铜钥锈得几乎辨不清齿痕却沉得压心。
他说:“以后这片区的电井归你看着。
” 那一刻他眼底有她从未见过的郑重像把一生沉默的重量都押在了这一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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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荆棘中的常春藤第208章 钥匙沉进水泥缝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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