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抬手拨开枝叶正欲看清那女子的容貌; 福禄方才那未能出口的半声轻响却似惊动了花丛中人。
只见那杏色身影倏然一顿随即一把素面团扇疾抬恰到好处地掩住了面容。
她手提一只精巧竹篮转身隐入更深的花影树隙之中步履轻悄匆促。
萧凛下意识举步欲追然而绕过几棵浓密茂盛的桂树那抹杏色已彻底融于夜色芳踪杳然只余满园清芬浮动。
许是她离去得太过匆忙竟未察觉遗落了一物。
一旁斜逸出的桂枝上正悬着一只浅碧色的荷包与方才那身杏黄衣裙配色极为清雅相称。
萧凛驻足伸手将那只荷包取下置于掌心细看。
囊身用料是寻常的软缎却以极细的丝线绣着几瓣简单的落花; 旁边一行小字绣的竟是一句诗: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萧凛指尖摩挲着那清隽的字迹默然良久眼底掠过一丝罕见的讶异与玩味缓缓颔首。
“好一个‘寂无人、开且落’……” 他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当真是摹尽了山中花树不求人赏、自在开落的幽独心境。
” 他倒是未曾想到在这争奇斗艳的后宫之中竟还藏着如此心性的女子。
指腹挑开系绳一股清苦中透着冷香的气息悄然逸出并无半分甜腻。
他不由自主地阖上双眼深深一嗅。
他素来不喜熏香至今唯觉慕卿璃身上那缕天然冷梅幽息堪堪入怀。
而手中这抹气息却清冽特别似能涤荡胸中浊气令他心神为之一静。
就着身后太监手中灯笼的微光他瞧见囊中所盛不过是寻常的干桂花与几片苦丁茶。
竟是以如此寻常之物调和出这般遗世独立的风骨。
这香气似有宁心静气之效萧凛不由再次低头轻嗅方才将荷包仔细收拢随手便别在了自己腰间玉带之上旋即转身踏着桂影离去。
待萧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花林深处不远处一丛茂密的树影之后缓缓步出一个纤柔的人影; 此人正是安嫔——陈书意。
她静立原地眸光幽深地望向帝王离去的方向唇角虽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眼中却无半分暖意与笑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沉寂。
回到翊坤宫她接连饮下好几口温热的茶汤仿佛要驱散秋夜的寒气和方才紧绷的心绪。
直至暖意回升她才捧着温热的茶盏抬眼看向心腹侍女素秋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地叮嘱: “记住今夜我去过何处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半分。
” 素秋是自小跟随陈书意一同长大的家生丫头心思剔透当即低声应道: “小主放心奴婢的嘴必定严严实实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 她顿了顿眼中透出些许不解 “只是……奴婢愚钝方才明明有机会面圣小主为何偏偏不让皇上见到您的容貌?” 陈书意指尖轻轻晃动着杯中澄澈的茶汤目光沉凝低声道: “若让他一眼便看尽了岂非失了这月下偶遇的朦胧与猎奇之感?有皇后那般明艳不可方物的人儿常在君侧单凭容貌后宫几人能出其右?唯有另辟蹊径以一份神秘方能引人探究勾起他心中那点不同于寻常的好奇。
” 素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还有……” 陈书意放下茶盏语气转而严肃: “若日后有人问起香囊一事你只需一概回道不知。
” 素秋微微一怔愈发疑惑: “这是为何?小主特意留下那香囊不正是希望皇上能凭此物找到您吗?” 陈书意唇角这才漾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漪幽然道: “是让他寻却不能在此时便寻到。
时机须得由我们来定。
这主动权必须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方可。
” 俗语说女人靠哄男人靠钓。
若皇上是那池中最矜贵的龙鱼那枚遗落的、带着清苦香气的荷包便是她精心抛下的饵与网。
包括那囊中特意调配的以干桂花佐以苦丁茶的清苦香气皆是她费了心思揣摩圣意后所选只为投其所好与众不同。
随即她敛去唇角所有笑意声音压得极低透出一股冰冷的严肃: “况且素秋你当深知我们能踏入这深宫有多少人都担着风险我们真正所求的究竟是什么……眼前恩宠不过是手段阶梯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之渊。
” 素秋与安嫔名虽主仆实则情谊深厚更深知此行背负的千钧重担。
她面色一凛沉着郑重点头:“主子放心奴婢时刻谨记绝不敢忘。
” 紫寰殿内烛影摇曳萧凛斜倚在软榻上指间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浅碧色的荷包。
跳跃的微光映照着他深邃的眉眼神色间带着一丝罕见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专注。
福禄侍立一旁暗暗觑着心中不由拧起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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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卿卿入骨疯批太子驯养手札第294章 雨露均沾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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