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十日深夜北京紫禁城司礼监值房。
烛火摇曳一封插着三根染血雉羽代表最高紧急等级的羊皮密信 被一名满身尘土几乎站立不稳的东厂番子踉跄着呈到当值秉笔太监面前。
番子嗓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大同镇守太监刘文忠八百里加急…密奏!” 秉笔太监心头猛沉不敢有丝毫耽搁验看火漆无误后 立刻捧着信疾步送入内堂呈递给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
王体乾拆开信刘文忠那因仓促而略显潦草的熟悉字迹映入眼帘——这是第一封密信。
信中刘文忠以极度惊惶的笔调禀报: 大同镇卒因长期欠饷于三月中旬猝然哗变乱兵势大已占据镇城! 巡抚张翼明下落不明总兵朱万良拥兵自保坐视不理! 乱兵焚毁巡抚衙门、官仓并围攻代王府! 信末刘文忠极力渲染自身处境之险恶与孤立无援泣血恳请朝廷速发天兵平乱! “祸事了!”王体乾面色骤变豁然起身“备轿!速去禀报魏公!” 几乎就在次日(四月初一)凌晨或清晨刘文忠的第二封密信竟又到了! 内容与第一封大同小异笔触却更为急促慌乱 更详细描绘了乱兵的“猖獗”和城内官府的彻底瘫痪再次强烈哀求朝廷火速发兵。
这两封内容惊悚的急报接连而至如同两块巨石投入深潭 瞬间在京城最高层的小圈子里激起了巨大波澜和不安。
兵部、内阁乃至深宫中的天启皇帝朱由校都已获悉“大同兵变镇城危殆” 朝堂上开始出现要求严惩地方官员、紧急调兵平叛的声浪。
然而此刻所有人的认知仍停留在“一场极其严重的边镇兵变”层面。
足以颠覆朝野认知的惊天霹雳在四月初二深夜轰然炸响! 刘文忠的第三封密信以更快、更隐秘的方式送达直接呈至魏忠贤手中。
这封信的内容石破天惊字字泣血: “奴婢万死跪禀:乱兵勾连域外不明魔鬼凶残异常已于三月二十一日攻破代王府! 代王千岁与世子……惨遭戕害王首悬于东门! 王府、总兵衙门皆被夷为平地! 魔鬼挟乱兵并数万军民携大批粮草军械已于三月二十八日向北遁入草原! 大同……大同已空矣!” “代王遇害”、“王府被毁”、“妖魔北遁”——每一个词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魏忠贤心上。
他阴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亲王被杀藩府被拆这是大明开国二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几乎就在刘文忠第三封密信送达的同时或稍晚几个时辰 来自其他渠道迟滞且信息不全的奏报也陆续抵京。
宣大总督冯嘉善的八百里加急奏到内容却模糊得令人窒息: “据零星逃卒禀报大同镇于三月中确发生大规模兵变 乱兵势大府库被掠详情容臣加紧探查再行奏报。
” 奏报日期落款竟是四月初一显然其信息获取能力和速度远逊于刘文忠的东厂密渠道。
紧接着宣府总兵、山西巡抚的奏报也相继送至京师。
他们的口径惊人地一致且信息严重滞后: “接报大同兵乱镇城疑似已陷守军十不存一 锦衣卫卫所被毁参将王国梁下落不明巡抚衙门、粮仓遭焚。
” 这些奏报的日期也多在四月初一、或更晚 竟无一提及“代王被杀”、“王府被毁”、“魔鬼北遁”这等塌天之祸! 他们的消息似乎停滞在了兵变初起、城陷混乱的阶段 对后续那毁灭性的发展竟似一无所知形成了巨大的信息真空。
其实早在三月初四乱兵刚占领大同镇城时 巡抚张翼明就在当夜仓皇出逃一路狂奔逃往宣府。
第二天宣大总督冯嘉善在阳和城就得知了大同兵变的消息。
然而得知消息的冯嘉善陷入了典型的官僚困境。
他首先做的不是紧急调兵而是立刻召集幕僚议事。
议事厅里争论不休有人主张立即发兵镇压有人坚持应以招抚为主以免激化矛盾。
冯嘉善本人性格懦弱缺乏决断既怕贸然出兵导致事态扩大责任更大。
又怕按兵不动被指责坐视不理。
会议从早开到晚未能形成统一意见。
最终他采取了一个最“稳妥”也最无效的方案: 一边写奏章向朝廷汇报情况请求指示。
一边象征性地行文给周边卫所要求他们“加强戒备听候调遣”但并未下达明确的出击命令。
同时他派出了几拨探马前往大同方向打探 但这些探马或因胆怯未敢深入或因乱兵封锁而回报消息模糊。
就这样宝贵的应对时间在犹豫和公文往来中迅速流逝。
冯嘉善未能及时掌握乱兵内部的动态更未能察觉任何关于“域外势力”介入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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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明末钢铁的洪流滚滚向前第212章 塌天祸事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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