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仁的后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办公室里明明开着空调他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摘下眼镜用力地揉着太阳穴试图平复那颗开始狂跳的心脏。
这不是建议这是宣战。
这是要砸掉一群人的金饭碗要掀翻一张巨大的、由利益和权威交织而成的餐桌。
他太清楚那些所谓的“权威专家”了他们是各个领域的“学阀”是政府决策的“智囊”他们享受着崇高的地位和丰厚的报酬最在乎的就是头顶那圈神圣的光环。
而这篇文章就是要将那圈光环硬生生扯下来踩在脚下还要碾上几脚。
疯子。
写这篇文章的人一定是个疯子。
一个无所畏惧或者说无知者无畏的疯子。
王存仁把稿子扔在桌上站起身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他想把这篇稿子立刻扔进碎纸机让它和那些匿名的举报信一样化为一堆无意义的纸屑。
这东西太烫手了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谁碰谁倒霉。
《求是周刊》虽然是省委喉舌读者级别高但正因如此才更要讲究“平衡”和“稳妥”。
刊登这种文章无异于往平静的湖面里扔一颗深水炸弹。
他走了两圈心里那股莫名的躁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那13.7%的数字那“专家终身负责制”的提法像魔音一样在他脑中盘旋。
他做了一辈子文字工作审了一辈子稿第一次见到如此锋利、如此精准、又如此恶毒的文章。
是的恶毒。
它像一把柳叶刀不见血却刀刀割在筋脉上。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走回办公桌重新拿起了那份稿件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想看看这个“疯子”究竟在文章的结尾留下了什么痕迹。
最后一页是“致谢”。
通常这种学术论文的致谢都是些客套话感谢导师感谢课题组感谢基金支持。
王存仁的目光扫过然后凝固了。
“在本文的写作过程中得到了省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钱文博教授在早期项目论证思想上的诸多启发其关于‘滨江新城CBD可持续发展的生态承载力报告’一文为本文的‘理想化模型’批判部分提供了坚实的靶……不是宝贵的参考。
在此表示由衷的感谢。
” “噗——” 王存仁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枸杞菊花茶毫无征兆地喷了出来溅得满桌都是。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呛水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荒谬的、混杂着震惊与快意的复杂情绪。
钱文博! 竟然真的是钱文博! 他不但提了还用这种方式“感谢”!这哪里是感谢这分明是把钱文博教授架在火上一边烤一边彬彬有礼地问他:“钱教授您闻到肉香了吗?” 王存仁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扶着桌子感觉自己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震得粉碎。
他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这是一封精心设计的战书。
一封目标明确、逻辑闭环、甚至连引爆方式都设计得天衣无缝的绝杀之书。
作者根本就没想过要隐藏目标。
他把钱文博的名字写在最后就像一个最高明的刺客在完成刺杀后非但没有逃离反而将刻着自己名字的匕首端端正正地插在目标的胸口供世人参观。
这是一种何等的狂妄又是一种何等的自信! 王存仁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
他看着手里的这几页纸感觉它不再是纸而是一枚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倒计时的滴答声就在他耳边响起。
怎么办?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理智告诉他必须毁掉它立刻马上。
这东西一旦见光引起的风暴足以将他这个小小的编辑撕成碎片。
可内心深处一个沉寂了多年的声音却在疯狂地叫嚣着。
那是一个年轻时也曾想用笔杆子改变世界的记者的灵魂。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实习生探进头来:“王老师总编让问一下下期的头版稿件定下来了吗?” 王存仁抬起头看着那张年轻而懵懂的脸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
他沉默了许久目光再次落回那篇稿子上落在那句惊世骇俗的“致谢”上。
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他所有的犹豫和恐惧。
去他妈的稳妥去他妈的平衡。
老子干了一辈子编辑如果连这样一篇稿子都不敢发那这支笔不如趁早折了算了。
他拿起桌上的红笔笔尖因为用力几乎要划破纸背。
他没有在稿件上写下“同意刊发”或是“送审”而是龙飞凤舞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三个字。
然后他将稿子递给那个目瞪口呆的实习生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而坚定的声音说道: “定了。
就这篇头版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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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官场推演我设计的未来震惊全球第77章 求是周刊的匿名来稿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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