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通州码头的晨雾就像被墨染过的棉絮沉沉压在灰蓝色的水面上连呼吸都带着潮湿的凉意。
沈清歌站在晚晴院的铜镜前指尖捏着青布长衫的领口将最后一颗粗布扣系紧。
镜中的少年眉眼清秀高束的马尾用粗麻绳绑着垂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唯有眼底那抹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小姐这腰带您再勒紧些腰线收进去更像常年扛货的搬运工。
”春桃捧着粗布包袱快步走来包袱角沾着点灶灰显然是刚从厨房取完东西。
她打开包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杂粮馒头、雄黄粉还有一小包用油纸裹好的解毒散——那是她按沈清歌的吩咐连夜从医案里翻出的方子配的“我刚才去后门探了搬运工的队伍正往码头走领头的是张大叔去年您给过他治风湿的药膏他定不会多问。
” 沈清歌接过包袱系在腰间又将梨花银簪藏进袖口——簪头的暗格里半片私盐样本和舆图被棉纸层层裹好贴着肌肤的位置还藏着母亲留下的银针包冰凉的触感顺着血脉蔓延让她愈发清醒。
“你在码头外的‘迎客茶寮’等着窗边挂半盏灯笼为号。
若是半个时辰后我没出来就去给暗卫发信号——记住一定要确认周围没人。
” 春桃攥着信号哨的手微微发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还是用力点头:“小姐您放心我都记着!您千万要小心若是遇到危险别硬撑咱们留得青山在总有机会!”她伸手理了理沈清歌的衣领指尖触到对方单薄的肩头忽然想起昨夜小姐为了熟悉搬运工的步态在院里来回走了半个时辰鞋底都沾了层薄灰“这馒头您揣两个在怀里码头风大别饿着。
” 沈清歌拍了拍她的手转身推开后门。
晨雾裹着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混着码头特有的鱼腥味和粗盐颗粒呛得她下意识蹙眉。
搬运工的队伍正沿着青石板路往码头走个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肩上扛着麻绳捆好的货箱脚步沉重地踩在石板上发出“噔噔”的响震得路边的野草都在发抖。
沈清歌深吸一口气弯腰扛起路边一个半旧的木箱——箱子里是她提前准备的旧衣物和铜制工具重量压在肩头硌得她生疼却让她的伪装更显真实。
“新来的?”旁边一个满脸胡茬的搬运工瞥了她一眼声音粗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怕是扛不动吧?要不跟我去搬轻点的货?” 沈清歌低下头故意让声音变得粗哑还刻意带了点喘息:“家里穷来混口饭吃多谢张大叔关照。
”她的目光飞快扫过周围见没人注意悄悄将舆图的一角从袖口抽出借着晨雾的掩护确认方向——丙字三号舱在码头最偏僻的角落被几艘废弃的旧船挡住。
队伍走到码头入口时两个穿着藏青短打的侍卫拦了下来手里的钢刀在晨雾中泛着冷光刀鞘上刻着极小的“李”字。
“都站住!搜查!”侍卫的目光像钩子似的扫过搬运工在沈清歌身上停顿了一瞬脚步往前挪了半步“你箱子里装的什么?” 沈清歌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面上却装作慌乱手忙脚乱地放下木箱故意让箱子磕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大哥都是些干活的家当没别的东西!”她伸手掀开箱盖露出里面的旧衣物和铜工具又将怀里的杂粮馒头掏出来递到侍卫面前“您看这是我带的干粮要是不信您可以翻翻到别的东西任凭处置!” 侍卫翻了翻箱子又踢了踢工具见没异常才不耐烦地挥手:“快走快走别耽误李大人的时辰!” 沈清歌松了口气重新扛起木箱跟着队伍往里走。
晨雾渐渐散去丙字三号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船身斑驳得像老树皮木质的舱壁上布满裂纹露出里面发黑的木料;桅杆上的“李”字旗被海风撕得破烂边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混在搬运工里假装去船舱另一侧卸货目光却死死盯着丙字三号舱的舱门。
舱门是厚重的木头制成 铜锁上锈迹斑斑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侍卫手按在腰间的刀鞘上脚尖时不时踮起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显然是李尚书的心腹。
“小姐怎么还没动静?”茶寮里春桃攥着信号哨手指反复摩挲着哨身的梨花纹。
晨雾散去后码头的人越来越多挑着担子的鱼贩、往来的货船伙计还有穿着藏青短打的眼线让她的心像被攥在手里越收越紧。
她悄悄掀开茶寮的布帘目光落在丙字三号舱的方向见舱门口的侍卫换了班心里更急了——按约定小姐该出来了。
沈清歌蹲在木箱后指尖在地上画着简易的地形图。
她观察了半个时辰摸清了侍卫的换班规律:每隔一刻钟侍卫会转身去船舱后方便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悄悄从腰间的包袱里摸出雄黄粉洒在周围的草丛里——雄黄粉既能驱虫遇到危险时还能撒向敌人的眼睛为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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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梨花祭下的复仇第37章 暗舱藏罪证黑手锁咽喉来源 http://www.jiwuzhaipe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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