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乱巷有旧识 天岚道人披着一件浅青色的单衣用清亮的声音问道:“这么冷的天你们不去前殿做事统统到我的院子里跪着做什么?” 他的岁数应该很大了。
须发皆白脸庞却还维持着中年的模样。
慈目弯眉隐隐地含着威仪让人不能轻易抬头与他相视。
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快躲在人堆里把一切说明了。
月前天岚道人闭关修行。
众人便背着师祖打了一系列的圈钱主意。
比如供香收十文燃烛收五十文祈福收百文超度收半两。
秦英正跪在他们后面。
听到那人的断断续续陈述她费了好些力气才压住笑意。
——这些人多有经商的天分啊做黄冠道士真是可惜了。
那人又把刚才事的起因结果说了个梗概末了嗫嚅道:“我们错了。
但凭师祖责罚。
” 天岚道人听罢脸孔一拉道:“从你们入门修道的那天起耳边就缭绕着一句话:钱乃身外之物。
听过许些年了怎么还是止不了贪念。
“十个人去前殿主事剩下的都给我在这里跪着不到三炷香不得起身。
“天罡师兄随我进房。
”天岚道人侧了身子让出厢门顿了顿说道“天罡新收的弟子也过来。
” 秦英被他点到了新的身份只好撑着麻木的膝盖站起来。
习惯性地抬头时她的目光刚好与天岚道人相遇。
那一瞬就像看见了一口老井。
那口井幽深安静还带着潜藏的波澜。
她不由得抖了一下。
故作镇静地拍拍布衣上的灰土缓缓绕过跪着的众人进了天岚道人闭关用的厢房。
修行人闭关的地方都是很简陋的。
屋子里空空荡荡徒有四面墙壁和两只蒲团一套茶具。
眼尖地发现蒲团不够坐的秦英就默默退了一步立在了袁老道身后。
而袁老道指了指房里铺的桐木地板示意她正襟坐下来。
“当年师尊苦口婆心地劝你留下来。
你还是选择了四海为家。
如今怎么想着回来了?”天岚道人倾身为对面的袁老道倒了杯初茶。
“年青的时候觉得道在远方现在认为道在身边。
从前种种傲慢狂妄都是错了。
于是特地前来向你请罪。
”袁老道讪讪地说道。
“俗语云:‘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但错误既成事实再如何悔过也扭转不了过去只能改变未来。
如今你主动回了青羊肆还要离开吗?” 袁老道长叹了一声:“……这倒说不准。
” 青羊肆除了天岚道人外再无主事者。
他此时回到师门正好解决了人手不足的问题。
可惜他的心已经散漫惯了。
一年两年拘在这里帮忙好说却受不得更长久的约束。
“我尊重你的决定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天岚道人似乎早料到了他的回答面色如常平静。
他又把眸子转向了秦英轻声道:“你收的第二个徒弟?天分和你之前的大弟子相去甚远。
”言外之意是秦英并没有做袁老道徒弟的资格。
听人说自己天分不高秦英脸上的笑容立刻挂不住了。
她正要开口就看袁老道捏着乱七八糟的胡子道:“使一颗蒙尘的明珠恢复本来面目实在是太容易了。
于是这次我想动手打磨一块璞玉试试。
” 这个恰到好处的比喻很快将屋里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
天岚道人挑了眉毛唇角上扬:“话不要说满当心食言而肥。
” 进屋前秦英对天岚道人的印象仅停留在“鹤发童颜”;出来后她对此人的好感荡然无存。
她不喜欢天岚道人的说话方式——像流水般潺潺缓缓却能伤人于无形。
天岚道人是不知秦英的心理变化的。
袁老道师徒辞去前他还叮嘱了秦英几句修行诀窍。
等他们有惊无险地出了厢房院子里罚跪的人已经散干净只有一个道童在木芙蓉的花架下打扫秋叶。
袁老道招招手让小儿带他们找两间空厢。
道童听话地搁下竹帚当即走在了两人前面。
逛遍了回廊道童甚是惶恐地俯身: “禀师叔祖祖和师叔祖……再过不久就是十月十五的下元节挂单的比常住的还多。
只剩这一间了。
” 袁老道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道童战战兢兢地退下去。
“垂星啊你好容易来一次将包袱收进房里就出去玩吧。
”他又嘱咐她回来之时打一桶热水。
秦英笑嘻嘻地作了一礼学着那小道童的口吻道:“是师叔祖祖。
” 他无可奈何地摇头当作没看见秦英的调皮举止。
待秦英远去袁老道站在原地低声说道:“垂星这道号恰好隐喻着星尘照世——她师傅最初取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宿命了吧。
” 可叹自己空怀三十余年的修行只能看出秦英为女身却看不出她的来历、师承。
秦英走出了回廊重重的后院手在眉骨处搭了个凉棚仰头观时辰。
太阳顶在青羊肆的殿檐上大概还有三刻便到午时。
离午饭还有会儿功夫可以出去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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